一邊是玩的high的不得了的網球部正選們,村上優在這邊甚至隱約聽到他們玩真心話大冒險的動靜。
至於另一邊,他們這邊就相對安靜許多了,幾個燒烤架子邊都有比較擅長廚藝的人自告奮勇的在燒烤,剩下的人則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串食材的,聊天玩笑的,甚至還有仗著年齡到了一起喝酒快活的。
村上優和這些人在學生會打交道這麼久,還從沒見過他們這麼放開了玩的模樣。
對桌剛剛被無聲威脅了的忍足侑士繃著臉上的壞笑戳了戳自己搭檔,“嶽人,你看跡部在喝酒哦?”
深知自家搭檔自從村上優的酒吧開起來以後就一直加深的對酒的怨念,他不嫌事大地挑撥,“說起來嶽人你的成年禮是下個學期了吧?”
向日嶽人作為對自家搭檔深信不疑的小白兔一隻,一聽這話恨不得原地跳起來就是一個360°螺旋爆炸。
“我已經成年了!!只不過是法律上還差幾個月而已!!”他咬牙切齒道,“成年了!!你懂嗎!!!”
忍足侑士不接話,他指指不知什麼時候把目光都集中過來的一圈人,笑眯眯道:“到你了哦。”
忍足侑士指的是是真心話大冒險,轉盤這次指到了向日嶽人所在的方向,是大冒險,而被指定提問的人是忍足侑士。
“我的要求:任選向在場任意一個人提出一個指定問題。”忍足侑士繼續笑眯眯,貌似給向日嶽人放了水,他又狀似不經意的提起了一句,“跡部還在喝酒啊,都不一起過來玩。”
看著搭檔眼底熊熊燃燒的小火苗,忍足侑士在心裡比劃了一個yes,這波仇恨拉的穩了。
於是向日嶽人拿著忍足侑士遞給他的提前寫好的問題的紙片走向跡部景吾,心底還有一丟丟被親近信任的搭檔放了水的慶幸:畢竟問題是提前寫好的,他會找誰問忍足侑士又不會知道。
這種情況下寫的絕對是無關痛癢的小問題。
說實話,其他正選看到向日嶽人臉上的情形內心都是大寫的不忍。
忍足侑士不知道向日嶽人會找誰?
那可就是個大玩笑了。
他們現在只想知道忍足侑士在紙上寫了什麼,連向來脾氣溫和的鳳長太郎都有些忍不住好奇。
向日嶽人站在跡部景吾面前,打斷了正在和另外兩個男生講話的跡部景吾。他沖跡部景吾揚了揚手裡的紙片,示意這是一場大冒險。
接著,在眾人好奇的目光注視下,他揭開了疊著的紙片,並且大聲地、逐字念起紙上的大字。
然後就是聲音越來越小,臉色越來越差,甚至堆疊了紙片就拔腿準備跑。
“跑什麼,”跡部景吾翹著二郎腿一臉和善,“來,說完啊。”
這副表情落在向日嶽人眼裡簡直和見了鬼沒兩樣,可他連跑掉都不敢,生怕回頭被自家部長記小本本。
他顫顫巍巍地重新開口,念出的問題是:“昨天下午讓忍足侑士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話音剛落,向日嶽人把手裡的紙片一扔轉頭就跑,如果有尾巴的話,村上優絲毫不懷疑他會抱著自己搖搖晃晃的小尾巴跑掉。
不過說起來,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打電話的昨天下午,那不是她也在辦公室的時候嗎?
她還是被跡部景吾接電話的聲音吵醒的。
‘讓忍足侑士打電話’是什麼意思?是指跡部景吾發訊息讓打電話的?
可是跡部景吾不可能會在辦公室接打電話啊,尤其是明知有女生在睡覺的情況下。
別是故意向吵醒她吧?
村上優斂下眼眸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嘴,認為這種可能性不超過百萬分之一,雖然她的卻是因為被吵醒起來穿了衣服才不至於凍感冒的。
她感受到身上落下來一道打量的視線,有點灼人。
村上優裝作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鎮定地走到以為女孩子身邊幫她一起燒烤。
但大腦裡卻因為忍足侑士這一個問題掀起了滔天巨浪:實在是,忍足侑士這樣腹黑的人才不會提一點深意都沒有的問題吧。
可不是說,世界上的三大錯覺之一,就是ta喜歡你,換句話說就是,自作多情。
即使真的是那樣,也只是一個有教養的紳士的正常舉止而已,村上優告誡自己,不準有半點不切實際的想法。
另一邊,向日嶽人從來沒有,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搭檔是一隻只在女朋友面前才會純良的、吃人不吐骨頭的腹黑狼。
他欲哭無淚地拖著沉重的步伐坐回座位,幾乎已經能想象到明天白天被和搭檔一起被跡部景吾操練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