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向日嶽人的話,幸村葵沒有接話。
她笑了笑,是那種很元氣明媚的笑容,就彷彿她還是在冰帝時那個沒什麼心眼的、聽不懂話的傻白甜。
“才不幹,離你上場還遠著吧?這麼早熱身當心體力不支哦,”幸村葵擺手道,“我要去立海大那邊啦,等等見!”
語畢,就不由分說地拉著村上優一路走了過去。
等村上優獨自找到冰帝的場地的時候,距離比賽開始已經只剩下二十分鐘了。
冰帝的第一單打日吉若已經做完了熱身,此時正在觀眾席邊做著最後拉伸。
她站在看臺最高的一截臺階上,明媚的太陽正對著高懸在頭頂,讓她對很多人都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向日嶽人似乎是剛剛熱身回來,身上的t恤被汗濕了小半個背部,正一邊漫不經心地擦汗一邊偏頭和忍足侑士說著什麼。
村上優模糊感覺忍足侑士看起來更安靜了。
最近這段時間都是,沒有向日嶽人一起的時候總是獨來獨往,也不見以往那種輕佻的懶洋洋的笑容了。
村上優自覺沒她什麼事,她也懶得不湊近去正選那裡,就在隨意找了一個視線不錯的位子坐下,塞了耳機消磨著時間。
等尖銳的哨聲穿透她的耳機傳入耳朵時,單打一的比賽也已經正式開始。
村上優抬頭,看到跡部景吾閑閑坐在場內的教練席上,沖身後正在喊口號助威的同學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另一邊的教練席上是城成湘南的教練。
是一位看著十分嚴厲的女性,村上優粗略掃了一眼這位兩腿交疊的教練,在心裡評價道。
都是蹺二郎腿,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她下意識看向另一邊的少年。
少年也是兩腿交疊的坐姿,身形微微後仰著靠在椅背上,此刻正環胸
凝視著場上做好了姿勢等待接球的日吉若。
嘴角還噙了一抹成竹在胸的笑容。
怎麼說呢,這個人似乎不論做出什麼不雅姿勢都是常態。
那些不雅的描述詞語她總是不能心安理得地安在他的頭上,現在反而敢輕易評論另一位教練席上的長輩是蹺二郎腿。
差別待遇好明顯啊。
整個場地內的氣氛冷肅了一會兒,直到城成湘南的單打一開始發球時才重新熱鬧起來。
圓圓的黃色小球被發出去的一剎那,對面的場地驟然響起一陣不小的呼聲。
據說今天過來觀戰的城成湘南的女生,有一大部分都是沖著若人弘而來,屬於若人弘親衛隊的成員。
村上優回想了一下早上幸村葵和她提起的若人弘這個人的容貌,發現場內的那位男生差不多完全對的上。
她曾在城成湘南那一帶待過一段時間,若人弘這個名字,也或多或少從一些人口中聽說過。
之前印象是不錯的,不過,現在看來…
倒是很騷包的樣子。
看到這場面,原本三三兩兩坐在球場邊加油打氣的冰帝學生,反而是安靜了不少,只在日吉若拿下一球的時候才會有人領著喊出加油的口號。
不動聲色地襯托出了城成湘南女生的聒噪。
對戰城成湘南的這場,還用不著跡部景吾出場。
冰帝必定是要勝利拿下晉級權的,村上優對此深信不疑。
想到都是不感興趣的人,她不再看向場內,收了耳機準備四處走走,趁著難得來公園的機會散散心。
實話說,即使被幸村葵耳濡目染的影響了這麼久,村上優還是對網球什麼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是完全不感興趣。
連對跡部景吾那點不能明說的心意也沒讓她愛屋及烏地對網球感興趣。
她的動態視力不好,大部分情況下甚至連球的軌跡都捕捉不到,與其一臉茫然地在這裡聽人歡呼,倒不如出來走走,看花看草看太陽。
她這麼想著,接著就在一面牆邊遇到了正在熱身的立海大兩位正選。
看村上優毫無目的在路邊晃,似乎是找不到方向的模樣,柳生比呂士開口問候,“村上同學不去看冰帝的比賽嗎?現在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