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份招聘簡章我明天替你發出去,下次要再有這種事就全權交給你。和隔壁高中學生會的交涉定在週五下午六點,就在酒吧裡。”
“我知道了。”村上優把這兩件事在手機的事件簿記上,又仔仔細細標註好了日期,才收起手機,繼續看向對面的藤井禮人。
“那就這麼決定了,在招來人之後我只負責晚上店裡的調酒還有看店的工作,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會再管,全部交給你招聘來的人去做,可以嗎?”
村上優再次點頭。
“那麼,正事說完了,我們來說說你怎麼樣?”笑意重新回到藤井禮人的嘴角,他的神情也變回了平常的散漫慵懶。
“至於說什麼...就說說你的心上人吧。”
村上優選擇目瞪口呆。她感覺自己盤久了好不容易緩過來的雙腿又開始發麻了。
“不能說嗎?”藤井禮人眉心皺了皺,善解人意道,“沒什麼,不想說就算了。”
說著,他又打了個呵欠,狀似不經意的拭了眼角生理性泛起的淚花。
他不這麼做沒什麼,偏偏是這麼一說,又這麼一動,穩準狠地勾起了村上優心底的愧疚和自責。
“不是,”她抓了抓垂在耳側的一縷發絲,露出了因為提起那個人而隱隱紅起來的耳廓,“我就是有點驚訝。”
“他叫跡部景吾。他非常好。我很喜歡他,也在向他努力。”
真的說起這些小心思,村上優不再害羞,她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也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說完,她不解氣,又小聲嘟囔了一句,“而且,還是單戀呢。超棒棒的。”
和藤井禮人擔心她的情緒選擇隱瞞身體狀況一樣,村上優同樣隱瞞了自己真正的情緒。這樣理智正面的情緒,她有過,但也已經是過去了。
有些時候已經開始因為對那個人的情感自己自卑而被逼得有些難過。也會有各種各樣的負面情堵。
因為知道在一起根本沒有可能,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只是希望三年的相處能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她唯一想的,就是能被記住。
可她不說,看到村上優的眼神,藤井禮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別傷到自己,我只有這一個要求。”他很認真的說,“以後和你相處的時候我會注意。”
這明顯是想起了下午在酒吧是村上優那句‘會被誤會’的調侃。
村上優也沒再說話,搖搖頭,卻同時輕輕嗯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唔食用愉快筆芯!
☆、會長修)
而在第二天下午,當村上優結束第一天的學生會工作踏入酒吧,不期然對上向日嶽人怨念的眼神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昨晚到底忘了點什麼。
“抱歉抱歉,昨天有點事情,我忘記了。”她道歉。
“我可是在這邊等了好久啊……”向日嶽人怨念臉,“居然敢說是忘記了…”
沒有接話,村上優果斷選擇把人帶到了人不多的一個角落,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就準備開始補習。
“英語基礎怎麼樣?”她問,順手接過向日嶽人乖巧遞過來的練習冊。
“嗯…大概…就……還可以就那樣吧。”向日嶽人吞吞吐吐。
而村上優翻完他的練習冊以後,就意識到他口中的“就那樣”是那樣到了怎樣的一個程度。
“我說啊,你真的有好好聽過英語課嗎?以往的考試都是怎麼應付過來的啊。”
“就…到那個時候,侑士和跡部都會看不下去,幫我補一補…的說。”
聞言,村上優深吸了一口氣。
還能怎麼樣?自己攬進來的祖宗肯定是自己伺候著啊。補吧。
她發現向日嶽人並不是對英語一竅不通,而是更多的因為糾結於許多主觀問題上才會丟分。他是典型的理科思維,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向日嶽人在化學物理這些理科上成績優異的原因。
除此之外語法的掌握也的確是有一些問題,還是需要好好補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