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的大部隊早早就報過到,只有這人和幸村葵還在這邊等著。
少年一個人對上冰帝整齊的正選隊伍,卻一點都不顯得單薄,反倒有一種莫名的氣勢。他似笑非笑地和冰帝打招呼,和部長跡部景吾講話也沒有半點整肅一下自己的想法。
村上優從向日嶽人口中聽到這人的名字,是叫做仁王雅治,很有韻味的名字,不過本人看起來總覺得和雅沒什麼關聯。向日嶽人是和他宣戰,聲稱今年的冠軍一定是冰帝的,而仁王雅治也半點不鬆口,臨走前還專門和忍足侑士打招呼,說什麼‘多謝這段時間對我們小葵的照顧’。
聽到這話,忍足侑士心裡皺了皺眉,沒有表現出來,面上笑地穩穩得,一副‘應該的應該的’的模樣,反倒把仁王雅治氣得一股無名火起。
但他也沒得意多久,在仁王雅治之後,幸村葵也和冰帝講話,都是舊交,她臉上笑得燦爛,“以後我就是立海大的人啦,會把冰帝當成勁敵的哦?麻煩再努力一點吧。”
幸村葵對立海大的歸屬感很強,才轉過去一週就很自然地以以為立海大學子身份自居,把在冰帝的一段生活完全拋到了腦後。
不過也說得過去,畢竟幸村葵在冰帝的日子過得不怎麼爽快,唯一說得上是甜蜜源泉的忍足侑士,現在也已經分手成了陌路人。
但她也沒完全忘記就是了。
拉著村上優一起走之前,也笑容燦爛地和忍足侑士打了個招呼。
這就讓忍足侑士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住了。千算萬算,他想過見面時幸村葵可能會有地所有反應,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她會這麼雲淡風輕。
冰帝的比賽村上優沒有看,她全程都被拉著給立海大加油。
立海大遇到的對手水平稱得上一線水準,等冰帝的人結束了比賽,難得決定過來觀摩時,他們的比分才剛剛到2:0,第三局正在球場上打著。
此時場內立海大成功拿下一局,交換場地的功夫,幸村葵伏在球場邊的鐵絲網上給自家小哥哥加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洋溢著信任和熱情。
她當然信任和自己一起度過初中三年的這些少年。但從小到大,這些比賽,這樣的加油鼓氣,她缺席的太多,所以到了現在,即使知道他們已經不再需要這些東西,她還是想要彌補自己從前那些忽略和理所當然。
她沖場內人握拳示意加油,起身去廁所。回來的時候,三三兩兩坐在場邊的立海大人都和她打招呼。立海大知道她的人不少,直升到高中部的學生沒有不知道幸村葵的,她本就因為哥哥幸村精市知名,又因為自己開朗外向的性格和大部分人都處的很好,在立海大自然吃的開。
但這副情景,放在忍足侑士眼裡,卻讓他有些不是滋味。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幸村葵在他以外的一面。而他相信,在以後的日子裡,他還能見到更過,也想要見到更多。
幸村葵沒能把場上毫無懸唸的比賽看完,她被臉色鄭重的忍足侑士拉走,到了什麼沒有人的地方似乎是要說事情。
村上優自然不會打擾,但比賽都結束了還不見兩人回來,她站在一邊,旁觀到幸村精市看向跡部景吾眼裡的腥風血雨,以及其他人對冰帝比平時差了不止一個度的態度,也是身體一顫,感到背後陣陣陰風。
忍足侑士想要複合,顯然還有是難關。
後來立海大的人留下來等幸村葵,冰帝的人則是理所當然的拋棄了忍足侑士,村上優和幸村精市說了幾句話,看天色不早,也說了告辭。
村上優出來的時候冰帝還沒離開,他們站在離公園門口不遠的一邊等著公車過來。
公園的這個出口有一段不短的臺階,中間專門砌好的斜坡,方便拖著箱子的人行走。坡度挺陡,年輕人提著行李箱下來沒有問題,但換到老人身上就不容易了。
村上優下臺階時,看到身邊的老爺爺左手提著一個小一點的行李箱,右手是另一個大行李箱,在斜坡上一滾一滾,眼看著遙遙欲掉,不過總在下一秒被老人顫巍巍拉回來。
她的速度快,很快就超過了老人站在平地上,但看著老人艱難地下坡,村上優也覺得心裡不舒服。想了想,她還是趕快迎上去,沖老人甜甜地笑笑,說了幾句話接過老人的行李箱,三步並作兩步提了下來。
她一直幫老人拖著行李箱等在路邊,直到老人等到要做的公車,幫他把行李搬了上去才離開,期間一直偏著頭輕聲和老人說著話,臉上也是柔和的笑。
老人一走,她的表情也瞬間重新冷淡下來,轉眼就不見了剛才的柔和甜美。
作者有話要說: 更了。本來碼好的內容就差個結尾,我電腦一合說等等再繼續,沒想到時隔著這麼久再開電腦直接更新系統了,本來的內容也沒了跪哭,事實證明做事情是不能拖的._ .)
2018.3.28
☆、學生會已修)
村上優不清楚那天忍足侑士和幸村葵說了什麼。但兩人的關系明顯改善了不少,不再是互相尷尬的處境。這一點村上優看在眼裡。
心裡自然也有一塊石頭落了地。幸村葵表現的再雲淡風輕,也肯定是在乎忍足侑士的。開了竅的忍足侑士,她自然是什麼都不用擔心。
這些都只是時間問題。
後來幾天她和幸村葵聊天,對方全程喜洋洋地,七七八八說了了一大堆,掛電話之前突然就把話題扯到了村上優自己的身上。
幸村葵問,“你和跡部進展的怎麼樣了啊?有沒有什麼突破性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