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月來空氣十分幹燥、炎熱,幹旱了許久,大家都期盼著下點雨,涼快一下。這幾天天空陰鬱沉沉的似要下雨,卻一直悶著下不來,直到今天,外面雷鳴閃電、狂風大作,一場蓄謀已久的瓢潑大雨就要來了。
賀天交代了手上的一些工作後,便開車準備回家了。外面天氣這麼惡劣,眼看著他下雨,路上卻有些堵,就在他在等著紅綠燈的間隙,他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按下了接聽鍵,南軒翎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賀天,你是怎麼回事?有困難幹嘛不跟我說?你這是不把我當朋友啊是不是?”
綠燈通行,賀天手握著方向盤,看著路兩旁的車子,聽得他這般興師問罪的樣子,眉毛一挑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還犯不著麻煩你。”
“你都被暫時卸了職務了,你還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你這心夠大的啊?”
賀天輕笑,“我人還沒到家,你就知道了訊息,可見你耳目之多令人咂舌!”
“少來!”南軒翎翻了個白眼,“在這商業界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東西?還有你那個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又是董事會的那幾個老頭子藉著這些事情又參你一本了?”
賀天是根本沒將那些人放在眼裡,他車子拐了一個彎,只輕吐了這幾個字,“不足為懼。”
“切~”南軒翎對於他這種不屑的行為不恥,他說:“別說我沒警告你啊!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你們賀家那蛇鼠都是一窩一窩的,防著,總比不防的好!不過,也真是難為你一個人能走到今天!”說到最後完全變成了感慨,他是認識賀天那麼多年,最懂他的情況了,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做生意的好料子,賀家的老爺子也真是好眼光。
“我知道了。”
“對了,難得你也能休息,正好可以去陪陪你家老婆了。她到底要霸佔著我家秋到什麼時候,真是的,最近我都見不到她人了……”南軒翎說到最後完全就變成了抱怨,他這些天真的是很難見到蘇秋,她除了上班,剩下的時間都跟陶然膩在一起了。
賀天聞言,輕笑:“你自己沒那個本事,怨不得別人!”
“你!”南軒翎氣結,“得,我沒本事行了吧?不過,也不知道是誰將某人扔在醫院的,哼,你可沒看到你家那位神情失望的樣子,嘖嘖嘖……”
賀天神情微斂,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一頓,隨即他沉吟道:“好了,不跟你說了,下雨了。”
“喂,我還沒說……”
南軒翎還沒說完,賀天便已經面部表情地掛了電話。而外面正如他說的,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由於狂風大作,外面的雨水打在車窗上噼裡啪啦作響,一瞬間馬路上升起了水霧,讓道路看起來朦朧不清。
陶然在家無聊跟金秀琴做著手工,外面終於下起了久違的大雨,她自然是高興的。這些天來,雖然賀天沒有打電話,但是她有發資訊,賀天有時間也是會回的,相較於之前煩躁不安的心情,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是寧靜的,安穩的。
“晚沁,這針腳要這樣做才能隱藏的起來……”
金秀琴低頭指導著她手裡這個玩偶,陶然聞聲照做,只不過她向來笨手笨腳,做了好久才做了一個玩偶,而且看起來還不是很好看。金秀琴見狀,微微有些皺眉,她奇怪道:“你以前手工做的是極好的,怎麼現在這麼生疏?而且這些隱藏線法還是你以前教給我的!”
陶然輕咳一聲道:“我好久沒做,以前學的那些早就不知道忘哪兒去了!”
金秀琴想想也是,她放下玩偶微嘆一聲,“你以前向來嚴謹,最近真是變了很多!人家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嫁給了賀天那小子,大概性情什麼的多少有點變化吧!媽也不是說你不好的意思,只是多少感慨一下!”
陶然聞言微微心驚,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了,她以為她能做到完美,足以讓金秀琴不會起什麼懷疑,但是目前看來,她確實不如夏晚沁優秀,做什麼事情自然沒有她做的好,金秀琴這般感慨,自然覺得她這個女兒和以前還是有點區別的。
陶然剛想要說些什麼,打消她的疑慮,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低眸看向來電顯示,頓時眉頭一鬆,拿著手機上樓了。
“賀天。”
坐在車裡的賀天,拿著手機,靠在座椅上,眉眼帶著一絲柔軟道:“怎麼現在才接電話?你在做什麼?”
雨太大了,不利於行駛,他將車子靠在了路邊,打上了雙向燈,拉上了手剎,這才打起了這通電話。
陶然坐到床上,唇角上揚道:“和我媽在做手工。看到你的電話,我便上樓來了。你現在沒事了嗎?嗯?你在窗邊?還是……怎麼雨聲這麼大?”
賀天聞言,看了一眼狂風暴雨的車外,輕笑道:“我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的路上?這麼大的雨,你……”陶然走到窗邊,看著這場雨將整個城市都籠罩在朦朧的煙霧中,她微微有些擔心道:“你要注意安全!”
賀天目光收了回來,想著那個人擔心的表情,微微揚唇,他說:“沒事。我在路邊,等風雨小了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