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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陶媽媽長長地嘆息道:“說起來確實讓人覺得難受……我們家陶然啊,今年才二十三歲,也許你們也聽說了,她出了車禍去世,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就這樣離去了……太突然了,對於我們這老兩口子來說,真的是一個沉重地打擊!”
說到這,蘇秋神情也微微有些黯然。那場車禍,她是唯一一個幸運兒,如今,看著小姨和姨父這般痛不欲生,那埋藏在心底裡的愧疚逐漸放大了起來。她握著小姨的手,輕聲道:“小姨……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她……”
蘇秋此話一出,陶然和南軒翎的目光都看了過去,南軒翎之前在醫院就看得出來,她內心的愧疚,怕是這一輩子都難化解了,如今,她即便是知道陶然坐在她的旁邊,但是面對於陶然一家人,沒想到心裡還存有愧疚感。而陶然也是沒想到表姐會這般講,連忙在那兒搖頭,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在表姐知道她身份後,越來越將她看緊的原因了,怕是再害怕失去一次吧?
“秋啊……”陶媽媽伸手覆在了蘇秋的手背上,輕嘆道:“小姨知道你自責,但是……這都是命啊……換個角度去想,如果走的那個人是你,小姨也會很傷心的,你這麼懂事……小姨也會捨不得你,也會心疼……所以啊,你也別自責,小姨知道,這是她的命……”
“小姨……”蘇秋本欲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她始終有些躊躇將真相說出來。
“是啊!這都是她的命!”陶爸爸抹了一把眼淚,似有些清醒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繼續喝著悶酒。
陶志低聲道:“爸,您不能再喝了……”
南軒翎看了他一眼,對他微微搖頭,示意讓他喝,也許痛快地喝一次,心裡就會好受點。
“唉,他呀,自從小然走後,一直要喝酒入眠的。”陶媽媽拭去眼角的淚水道:“沒有酒,他是睡不著覺的。今天你們來了,他高興,心裡也難過。如果小然還在的話,必定更加熱鬧的……”
陶然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起身丟下一句‘我去廁所’後便匆匆離席了,賀天見狀,連忙抱歉地看了一眼大家,隨即也跟了上去。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陶媽媽見狀,以為是客人心裡不舒服了,連忙抱歉地對南軒翎道:“你們第一次來我們家做客,我們竟然在這飯桌上說這些不開心的話……真是對不住!”
“沒有的事情!”南軒翎笑道:“阿姨,您也別傷心了,日子總是要往下過得,可不能讓這一時地悲痛,忽略了身邊最需要你的人!”他說著目光看向了陶志。
陶媽媽也看了過去,連忙收起那些不開心的,勉強露出個笑臉道:“是啊!”
陶然跑進衛生間後在裡面無聲地哭泣了起來,她面對著牆壁眼淚嘩啦啦地流著。在聽到身後門的聲響,她害怕是哪個人進來了,連忙胡亂地擦掉眼淚,但是發現越擦越多,越擦目光便越來越模糊不清。
賀天進門後便見她這般惹人憐惜的模樣,十分心疼,他走到她身後,伸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因為他知道她此刻是一句話都聽不得的,即便是說了,只會讓她哭的更兇吧!
陶然感受到這只大手帶來的溫度是那般安心,她轉身撲在他懷裡,抽泣道:“我……我忍不住,我好想叫他們一聲爸媽,告訴他們,我還沒有死……我就在你們的眼面前啊……”
賀天伸手圈住她,大掌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聲道:“只要是活著,就會有希望。我相信,他們總會好的,而你也可以經常回來看看他們。”
“真的可以嗎?”陶然伏在他的肩上繼續抽泣道:“可是……可是他們認不出我……”
賀天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繼續拍著她的後背道:“你認識他們就好。以後,我陪你回來,好不好?”
“你真的可以一直陪我嗎?”陶然松開他,眼角上還掛著淚珠便也不管不顧地抬眸看著他的眼睛,確認道:“真的可以嗎?”
“對不起……”他低眸,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輕聲道:“以前是我不好,讓你吃了這麼多的苦,我很……抱歉。”看著她有些呆愣,賀天忽然苦笑道:“我以前是不是很自大?”
“豈止啊!”陶然很快就被他的話給吸引了,雖然還是很難過,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含著淚吐槽,“你以前可兇了!超不近人情!還喜歡板著一張臉,說一不二,還總是誤會我!”
賀天見她被轉移了心思,抿唇一笑,聽到她這般有些委屈的吐槽,眉毛一揚,裝作沒想到的樣子,“啊,我以前在你心目中,原來是這樣啊!”
“哼!”想到這,陶然有些氣鼓鼓道:“誤會我就算了,還各種對我用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那些鬼主意!”
“什麼鬼主意?”賀天望著她,問。
陶然又哼了一聲,“就是我書包裡的那支筆!”
賀天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恍然笑道:“原來你沒有我想的那麼笨。”見她鼓著嘴巴,一副生氣的表情,他問:“那……那支筆呢?”
“被我扔了!”陶然毫不猶豫道,她伸手指著他的胸口道:“你以為你放一支錄音筆放在我包裡,我就不知道了?我本來以為是普通筆來著,後來沒事研究了一下才知道不是普通的筆!我猜可能是你放在我包裡,然後竊聽我和我爸的事情吧?”
“是。”賀天也不避諱,坦言道。
陶然見他這般坦然,還是有點小小的失望,她說:“就你這樣,你還讓我怎麼相信你?你現在說的,我……我不相信!”
“那件事……”賀天目光專注地看著她道:“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以前跟你說過,夏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過問,但是你為什麼要幫著他們?”
事情過去好一段時間了,正好藉著此刻說出來,她咕噥道:“夏家父母也是不容易的,都是為了夏晚沁好。我就算不是他們的親閨女,但是霸著別人的身體,不可能不行兒女義務,如果這般眼睜睜對他們不管不顧,那也太冷血了。”
“那上次封銘的事情……”想到這,賀天忽然輕咳一聲,歉然道:“那次,是我不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