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逗我嗎？”賀天歪著腦袋看著她，眼神危險的眯了起來。
陶然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說真的！”
“這樣問吧，你不是夏晚沁，那你是誰？”賀天反問，她如果不是夏晚沁，那是誰？還有誰跟夏晚沁長得一樣的人嗎？
他狐疑的目光讓陶然一陣緊張，她說：“咳，你說了可能不信，我……我我我……”
“嗯？你不會告訴我，你家有個什麼雙胞胎姐姐妹妹吧？”見她吞吞吐吐，賀天索性猜測起來道。
陶然搖頭。
“不是？”賀天皺眉，“如果不是，那你是誰？”
“我……”陶然還是有點緊張，她心一橫道：“我這麼跟你說吧，我不是真正的夏晚沁，但是我身體是夏晚沁的，我叫陶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你能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
賀天聞言，鼻子哼了一聲，靜默片刻道：“你當你在拍電影嗎？”
“我我我……”陶然有點急，口不擇言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那次我受傷那次，醒來時不是告訴過你我我……我失憶的事情，其實我是不知道夏晚沁以前你們的事情，就扯謊失憶了，我真的不是夏晚沁，我叫陶然啊！”
陶然說完，發現賀天一直在盯著她看，那眼神十分犀利大有將她看穿的樣子，最後看的她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陶然又道：“我其實是z市的人，我是出了車禍醒來時才發現靈魂佔了夏晚沁的身體，而且我有人證的！”
“人證？”
“嗯嗯嗯，南軒翎有調查過我，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他。”陶然說著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今天跟你一起的那個女孩，我也認識。”
“你認識？”賀天皺眉。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那個腿就是車禍導致的，是和我們車禍唯一生還的人……”陶然說著有些黯然神傷，突然回首，感覺這件事好像過去很久了一樣，她說：“她其實是我表姐，叫蘇秋，也是z市的人。不過她不知道我是誰，只知道我是夏晚沁，我上次去z市在醫院裡碰到了她，當時南軒也在……我由於看見她太激動了，就以夏晚沁的身份認她做表姐。所以，某種意思上來說，她都是我表姐。”
“南軒調查過你？”
賀天的問題讓陶然摸不著頭腦，“是啊！他見我比較奇怪，不像是夏晚沁本人，行為舉止讓他生疑，所以所以……”
“所以……南軒翎是第一個知道你這事的人？”
“昂……”陶然為什麼覺得有點心虛呢？
賀天又問：“那夏晚沁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啊！”
賀天揉了揉太陽xue，瞬間覺得頭大，“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是告訴我？”
“一開始？”陶然看了他一眼，輕哼道：“你也不想想你那麼兇巴巴的，誰敢告訴你？”
賀天語噎。
其實回頭想想，她說的確實是那麼回事，很多時候他就覺得她的行為舉止和以前大不相同，他以為失憶了連行為都變得不一樣，原來是……靈魂換了？
“那你以前的身體……”
賀天想到她說的那句，除了蘇秋，其他人無一生還，也就是說以前那個她死了嗎？
陶然點點頭，知道他終於開始明白了過來，頓時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就連上次她告訴南軒翎，也只不過只是輕鬆了一半，如今是徹徹底底輕鬆了。
賀天盯著她又看了半晌，陶然古怪道：“你總是盯著我看做什麼？”
別過目光，賀天低低道：“我就說怎麼越來越蠢，越來是換了個人。”其實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突然有人告訴他，夏晚沁不是夏晚沁，是另外一個人，就算是接受能力再好的人都會緩不上來的吧？
“我聽見了！聽見了！”陶然氣鼓鼓道：“你說誰蠢？你說誰蠢呢？”
“你！”陶然佯裝生氣地將抱枕砸過去，然後起身道：“總裁了不起啊！哼！”
賀天躲開了那個枕頭，總結了一下道：“所以，你和南軒在一起是去看你表姐嗎？”
“是的啊！”陶然伸了個懶腰，揉了揉太陽xue道：“我現在都不敢去見我真正的父母，所以就是想跟她多親近一點，不然這個世上沒有人記得我，是不是太悲慘了點？”
賀天沒有吭聲，注視著她的目光裡別有意味，他說：“你是不是困了？”
“嗯，有點。”陶然又揉了揉眼睛，打了哈欠，“最近很容易犯困……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罷她便一句打著哈欠上樓，賀天轉身凝望著她的背影，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