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看向窗外,靜默片刻道:“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罷了。”
南軒翎將陶然送回去後就離開了,不久後,賀天的車子回來了。
“賀先生,您回來了。”張姨幫他開門,側身接過他的外套。
賀天一進門沒見那個人出現,便低聲道:“她人呢?”
張姨微愣,隨即反應過來道:“南軒少爺將她送了回來後便回房睡了,貌似喝了酒。”
“嗯。”
賀天應了一聲後便上樓回了房,手剛放在門把上時,他看見門口擺放著一個手提袋,遲疑片刻,他彎腰將它拎了起來。一開啟,裡面赫然是一個眼熟的相框,以及一個紙條,上面寫著三個字:對不起。
這是……
賀天扭頭看向那人緊閉的房門,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隨即將物品放進了手提袋後便開了門。一進門便是半邊牆的照片,那個女孩此刻正對著他微笑,他彎彎唇,眉宇間一掃陰冷,臉上的線條瞬間變得柔和了起來,就連眼神都暖了。
他走到床頭,將那個原本在相框裡的女孩照片拿了起來,照片上的女孩依舊安靜地坐在樹下看書,周遭泛著靜謐美好的感覺。他熟稔的將照片放在了新的相框裡,腦海裡卻在想著她是如何買到這種相框的?
這相框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有的賣,那個女人倒是好命,居然在國內被她找到了這個相框。
賀天突然腦海裡回憶到她在車裡時看著窗外那專注的目光,心中大概已經瞭然,他忍不住嘲諷一笑,像是自言自語,他低聲道:“蠢女人!以為這樣我就會感動嗎?”
低低地嗓音壓抑著疲憊之色,修長的手指摩擦了一下照片裡的人,就像是撫摸著她的頭發般那樣溫柔,但是眼神卻銳利了起來,話語非常肯定道:“……不可能的。”
陶然的房間燈依舊亮著暖暖的光,但是主人早已經倒床就睡,就連妝都沒卸,衣服鞋子也沒脫,就這樣倒床睡了。
賀天看到這樣的場景簡直青筋暴起,這樣一個大大咧咧,邋裡邋遢的女人居然是夏晚沁,真是不可思議。
“我……不是……”
像是有所感應一樣,躺在床上的人居然說話了,雖然是夢話,卻依舊能分辨出她在說什麼。
我不是?我不是什麼?
賀天彎腰,想要聽清她說什麼時,卻見她均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她有說過她不是夏晚沁,如果她不是夏晚沁,那她是誰?夏晚沁又哪裡去了?
賀天冷哼,隨即向床上的人扔了一個小紙袋後便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陶然醒來後全身都不舒服,而且有點鼻塞的樣子,不會是感冒了吧?不過,她是怎麼回來的?
陶然揉了揉眉心,一邊去沖澡一邊回想著昨晚的事情,索性斷斷續續她都能拼湊起來,她昨晚大概是喝的有點醉,然後是南軒翎送他回來了,不過她好像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啊!
陶然頭更疼了,“希望南軒翎不會在意喝醉酒後的我……”
洗完澡後便穿著睡衣回房,走到門口時,她轉身看向賀天的那個房門,發現門口的東西不見了,她有些慶幸,原來他看見了啊!不知道有沒有感受到她的誠意呢?
“嗯?這是什麼?”床上什麼時候多了個小紙袋了?
陶然好奇的拆開袋子後,驚呆了:“這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