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張姨是吧,幫我拿下鏡子!”
陶然掙紮著坐了起來,雖然全身都痛也比不過她現在的處境要來的莫名其妙。
“夏小姐,鏡子!”
張姨依言幫她拿來了鏡子送到她面前,並安慰道:“夏小姐,您傷的是額頭,沒傷著臉,沒事的!”
陶然手指有些顫抖地接過鏡子……果然是一張陌生的臉孔,那吹彈可破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白的櫻桃小嘴,以及那雙睫毛很長很卷的靈動大眼睛此刻正滿眼驚恐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是誰?
“我……”陶然張口,鏡子裡的人也微微張口,她眨巴著迷惑的眼睛,鏡子裡的人也眨巴著眼睛。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是震驚,是不解,是不知所措。
“我是誰?”陶然問張姨,也在問她自己。
“夏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張姨也不解,她說:“您叫夏晚沁,是夏家的千金小姐。小姐您是不是不記得了?”
陶然聞言默默地嚥了下口水,她眼皮一掀,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坐姿反問道:“我叫夏晚沁?”
“是啊!夏小姐,您別嚇我!”張姨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一醒來跟得了失憶症一樣,她說:“要不我還是去聯系一下賀先生好了……”
“等等等等……”
陶然捂著頭痛欲裂的頭,連忙出聲制止張姨,她說:“那個……張姨,賀先生是……我先生?他叫什麼名字?”
無數個念頭在陶然的腦海裡掠過,她抱著又疼又亂的腦袋,最終在‘重生’這個字眼上停頓了下來。
她重生了?藉著……別人的身體?那表姐呢?
“先生的名字叫賀天。”張姨如實回答。
賀天?夏晚沁?好像在哪裡聽過……在哪裡聽過呢……
陶然眉頭越擰越皺,感覺腦袋都要想破了,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重生了?重生在一個類似於千金小姐的身上?還和一個叫賀天的先生結婚了?
她不會是在做夢吧?
“醒了?”
一聲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陶然聞言抬眼望去,一個身材高大英俊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此刻正雙手環胸倚在門框邊看著她,那黑色的雙眸此刻正牢牢的鎖向她,那目光讓她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你……是誰?”
陶然沒見過這個男人,但是又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賀先生,您回來了。”張姨見賀天回來,連忙將眼下情況稟告道:“賀先生,夏小姐醒來後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就是賀天?張姨口中的‘賀先生’?
賀天聞言眉頭一皺,聲音沉沉道:“什麼都不記得了是怎麼回事?”
很顯然,他這句話問的是張姨,但是目光卻冰冷的朝陶然射了過來。
陶然哆嗦了一下,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兇的樣子,不是說是‘她’老公嗎?怎麼這麼不和善!
“我也不是很清楚……”張姨道:“夏小姐一醒來就問她是誰,你是誰,感覺失憶了一樣。”
“哦?失憶?”
賀天似乎不信,揮手讓張姨先下去了。待張姨走後,他便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過來,陶然有點怕,因為這個男人身上散發著很危險的氣息,她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你……啊!”
頭發突然被粗暴地扯了過去,陶然猝不及防的尖叫一聲,她不是很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要扯她的頭發,還扯的如此之狠!
“夏晚沁!裝失憶很好玩是嗎?”賀天毫不猶豫地將她扯到跟前,盯著她的口鼻惡狠狠道:“別給我玩這招,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陶然真的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前一刻還彬彬有禮的樣子,下一秒竟然這般粗暴,就像撕下了人皮偽裝的兇獸,在她面前咆哮嘶吼。而且頭本身就很痛,被他這樣一拉扯,好不容易適應了疼痛的陶然再次覺得她頭皮都要給他掀掉了。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陶然一把將推開他,吼道:“你神經病啊!說話就說話,做什麼扯我頭發?很痛的好不好?!”
賀天沒想到她會反抗,被她推了個措手不及,腳下一陣踉蹌,他說:“很好。知道反抗了?不僅學會撒謊,而且還知道還手了?夏大小姐,你是嫌自己活的不夠長嗎?”
陶然知道他這是威脅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在什麼一個處境,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肯定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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