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被激怒了。
皮厚,鐮刀只在它披上劃出一道淺痕,有淡淡的血水滲出來,卻激發了它的狂性,不再追攝像師,反而朝著程昊頂去。
唐咪腿軟得連樹都扶不住,她剛才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程昊抓著奪路狂奔,走到一半,程昊卻又折返了。
她只來得及拽住磨破的一塊衣角,再抬頭,就見野豬的獠牙幾乎要頂到程昊的腹部上。
她倒抽了口氣:
“程昊!”
說時遲那時快,攝像齊齊罵了聲節目組,及時趕到,把手上亂七八糟的工具紛紛往野豬身上砸,野豬吃痛的當口,程昊一個旋身,躲了開來。
唐咪離近一點,程昊目眥欲裂地吼她:
“走開!”
可她不走,還將隨身的鏟刀,鐮刀,甚至還有削皮的小刀,乒乒乓乓往外扔。
攝像師撿起,三人一豬周旋了起來。
唐咪又將木薯袋扔出去,精準地砸中野豬的腦袋,興許是木薯熟悉的氣味讓它分心,停頓的當口,程昊一鏟刀,利落地從脖頸那鏟了進去。
野豬吃痛,甩著腦袋嚎叫起來,意欲甩開程昊。
攝像大哥一人一邊,撲過去死死摁住,唐咪也跟過去,程昊濺了一身血,漸漸的,野豬終於不動了。
“當啷——”
鏟刀落了下來。
程昊脫力,一屁股委頓地坐下來。
雨水將他身上的血沖刷幹淨,近了看,才能發現腹部一塊的衣服,齊齊綻開了條口子。
唐咪又哭又笑地撲了過去:
“阿正!”
程昊張開雙臂,把她抱了個滿懷: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唐咪卻抬頭就吻住了他。
雨打得兩人眼睛都睜不開,那些亂七八糟的猶疑、害怕,卻也像同樣被一場大雨沖刷過,消失得幹幹淨淨。
攝影師大哥們紛紛將攝像頭對準了他們:
粉絲福利啊。
“不過——”
唐咪推開他,“這不算。”
“什麼不算?”
“咱們複合,不能這麼俗套,起碼…你得再追一陣。”
唐咪笑得像只小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