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吃飯,卻是什麼時候都可以。
“你啊——”
tony簡直不知道拿他的神邏輯該怎麼辦,“按照我對糖糖的理解,她不會原諒你了。”
他想起唐咪在剛上車那會的神不守舍,就像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降臨,臉比他歐美最白的那個色調還白,眼睛直勾勾的,嚇人。
他總覺得,她是在害怕什麼東西。
“我——”
阿呆依然不能理解,“可我說我是gay了啊,之前的誤會解除了,後面不應該是皆大歡喜嗎?”
“草履蟲後裔。”
tony現在不稀得理他,剛才還與他在程昊面前作戲,現在卻恨不得離他十米遠,免得智商被傳染成負。
“那我該怎麼辦?”
沒人能回答阿呆,就像沒人能回答唐咪。
她將今天的事簡單解釋了一遍,兩人之間不存在誤會,可也……繼續不下去了。
程昊給自己設定的最後一棵稻草,已經倒了。
“……還真像是昨日重現。”
他笑,頰邊的梨渦現了出來。
唐咪也笑,她笑時,總像染了蜜,眼睛一彎,就是兩彎月牙兒,“是,像。”
“可不論哪一次,你第一個求助的,永遠不是我——就像今天一樣。”
程昊嘆了口氣,他又想抽煙了。
他等了那麼久,從來只等到她像個女戰士一樣,永遠在單打獨鬥。
至於多年前,到底是誤會,還是別的什麼,他已經不想知道了,畢竟——她才是拿主意的那個。
很神奇的是,兩人在臨近分手的那一刻,達成了奇妙的和解。
唐咪看著他,月色如水,她在月下微微笑:
“好,我們分手。”
她上前一步,抱住了程昊,緊緊地,像是將所有感情都放在這一抱裡,程昊這次沒有推開她,唐咪在他耳邊輕輕告訴他:
“阿正,我愛你。”
程昊悵然若失。
唐咪退後一步,歪著頭,像從前每一次告別那樣擺擺手,笑著說:
“再見。”
轉身的一剎那,眼淚落了一滴下來。
唐咪捂著心口,茫然地想:原來,愛是這樣的。
而她,到現在才懂。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多年後,兩人談起這段分手。
程程:我當時真的想跟你老死不相往來的。
糖糖:恩。
程程:但你那時看著太可憐了,我想了很久,決定還是扶一下貧真好。
糖糖:確定不是我扶貧?
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