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惡狠狠地想。
程父在那邊,卻悠悠然給了自己兒子穿心一箭:
“聽說這片,還是你幫她接的?”
程昊:……
他苦笑:“是,我幫她接的。”
“那麼,你能放棄她?”
程父又問。
程昊愣了愣,沉默地搖頭。
“或者,能說服糖糖不拍戲?”
程昊比誰都知道唐咪的固執,他搖搖頭,“不能。”
“你看,卡住了。”
程父攤了攤手,“要麼你退,要麼她退。你退,你如鯁在喉;她退,她也如鯁在喉。”
“要是糖糖是我那些iy、、cici就好了。”
捏圓搓扁,屁都不敢放。
程昊瞪他爸:“糖糖怎麼能跟那些人比?”
“你瞧,我一說,你就撂撅子。”
程父被他弄得沒脾氣。
“前幾天,你不還巴巴把你媽從澳洲接回來,讓她見證你的求婚儀式,還招來了媒體?沒幾天了吧,這週六,還是週日?”
“週六,糖糖回來拍廣告,會有半天空。”
程昊興致不大高。
“我看你這狀態不對。”
程昊也弄不清。
前幾天的沖動,如潮水一般退去,那一幕,在他這兒過不去。看影片和看現場,完全是兩個樣,後者就像在他心尖上開了道口子,一點點地往裡鑿,直鑿得他血肉模糊。
他明明知道,這事不是她的錯。
“還求婚嗎?”
程父問他。
程昊使勁點頭:“求!”
被酒精染紅了的臉上,竟露出孩子氣的執拗,像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一般,又強調地點頭:“得求!”
求了,糖糖就跑不掉了。
等程父走了,程昊才將關機了很久的手機,重新開機。
一陣熟悉的開機音樂後,手機叮叮咚咚響個沒完,點開一看,四分之三都是他那好助理的,剩下的四分之一,還有給爸、媽分一分,最後剩下的一小點,才是唐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