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他進了局子,十年。”
唐咪眨了眨眼睛,“十年?”
什麼罪能判十年?
“經濟重罪,加上人身傷害。”
泊溪毫不諱言,“你要送你的小助理進去嗎?”
唐咪忙搖頭:
“不必。”
她自認還沒那麼狠。
泊溪輕笑了一聲:
“果然。”
“你啊,總是太心軟。”
他嘆了口氣,“跟從前一模一樣。”
“我倒覺得,你變了許多。”
以前的泊蟲蟲,可是連只螞蚱都怕的,現在卻可以面不改色地送一個人進局子。
“看來我是不該說的,不過……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有。”
唐咪點頭,今夜月色很好,她難得有點談興,“為什麼幫我虐粉固粉?”
“是還喜歡我?”
薄薄的鏡片下,泊溪的眼睛如靜夜,深邃而溫柔,愛意昭然若揭。
唐咪挪開視線:“我有程昊了。”
“我知道。”
泊溪狀若無事地將喝空了的啤酒罐頭按之前的次列排下去,“我知道。”
他道。
“所以,沒必要。”
“你還真的跟以前一樣,”
浸了回憶的聲音,如山澗的流水,輕輕拂過夜色,穿到人耳朵裡,泊溪點頭,“你那時候拒絕我,也是這麼幹脆。”
“所以啊,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自虐。”
唐咪不以為然。
“人啊,”泊溪喟嘆,“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其實一開始看見你,我有點兒……恩,得意?”
他眉頭擰出一道淺淺的褶子,“就類似於那種凡人流小說裡,主角衣錦還鄉,看到以前嫌棄自己的女神落下凡塵,不再高高在上的自鳴得意?”
唐咪:“哦。”
“但後來,我發現,不一樣。你不一樣,你跟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不一樣。”
這唐咪就聽不懂了:“不一樣?”
她歪著腦袋的樣子,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