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導覺得不像。
泊溪笑了笑:“我跟思思以前是鄰居。”
“哦,懂了。”
戚導也樂呵呵地擺手,等送走那四人,才嘆口氣,坐下來。他酒有點醒了,笑著搖頭:“小年輕的感情戲哦,看不懂嘍。”
他看薛祁軒:“皇上,你怎麼還不走?”
皇上苦笑:“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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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昊步伐邁得不快。
唐咪悄悄瞅他一眼:“阿正,你不生氣?”
“什麼氣?”
“我答應了你,不跟薛祁軒說話的。”
唐咪鼓鼓的腮幫子,像只小青蛙。
程昊忍不住拿指尖戳了戳,“知道你搪塞我呢。”
他們商場談合約,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那你承認你小心眼了?”
唐咪背過手,笑嘻嘻地倒退看著她。
“不算。”
程昊默了默,理所當然道,“我剛才有一點沒說,雖然要支援你的工作,但約法三章還是得有。”
“你們的職業,註定和其他的職業不同,對另一半的考驗很大。”
“你說說看。”
“吻戲不說了,床戲呢?我是個傳統的男人,唐咪。”
小風輕輕吹,馬尾發絲被吹到了程昊臉上。他捋了捋,“不希望將來有一天,在螢幕上看著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親親密密,這很正常。”
“吻戲少,床戲更不能有。別跟我提什麼藝術追求那一套,沒那麼玄乎。”
“所以說,不行。”
程昊極難得地說出那麼一大段話,唐咪發現,剛才他對著戚導說所謂支援她工作的一段,全是屁話,做戲呢。
果然寧信母豬能上樹,也別信男人一張嘴。
“唐咪,人不能什麼都想要。別太貪心。”
唐咪笑了笑:“如果你公司有份幾十億的合約在談,對方唯一的要求,是你去跳段段鋼管舞,你跳是不跳?”
麵包和愛情裡做選擇,唐咪永遠會選麵包,好歹能果腹。
“這不一樣。”
“沒了這個案子,我還會有下一個。”程昊反駁她。
“萬一沒有呢?”
“那就沒有。”
唐咪啞然失笑。
“阿正,我說錯了,你沒變。”
被單身母親撫養長大,即使受盡了冷眼,可骨子裡卻很神奇地保留了至情至性的浪漫。
莫非是男主角定律?
跟她這種人,果真是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