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哥,海哥,章老師。”
薛祁軒一看到唐咪,呆了呆,他見過的唐咪,無一不是盛裝打扮,妝容精緻到連根頭發絲兒怎麼擺都有講究,眼下一身黑,素面朝天的樣子,漂亮是漂亮,可也真少見。
他站起來招呼:
“小唐,坐。”
俞一海和章語忻面色都不大好看,他們是被薛祁軒硬拉著過來,聽一聽這位唐小姐有什麼好想法的。
他們最近被記者煩得焦頭爛額,俞一海還好,男人影響不大,至多是被臺長叫過去,明示暗示地訓幾句,平時該怎樣還怎樣,可章語忻的日子就不大好過了。
還在合約期的代言,資方拿著合約,一個個地要撤代言人,還要她支付巨額違約金;談妥的代言,也一個個地黃了,別說什麼雙人封,就連已經簽好字,就等進組的劇組,也提出了人選待定的要求。
唐咪彬彬有禮地坐下,阿呆跟個保鏢一樣,站她身後。
俞一海還講究風度:“唐小姐,不知道這次您讓小軒一定拉我們出來,是為了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
章語忻哼了一聲,“唐小姐背靠大山,還胃口那麼大,不知道吃不吃得下去?”
“誠如章老師所言,我背靠大山,”唐咪笑得謙虛,“又何必用這麼激進的手法?”
“多條朋友多條路,這麼陰損的事兒,我犯不著。”
章語忻沒說話,她不信。
娛樂圈裡,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不在少數,人前一張臉,人後一張皮,誰也不知道皮下藏的是人是鬼。
像唐咪這般輕狂的性子,被人一捧,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想著把眼前的攔路虎一個個都踩下,以後有的苦吃。殊不知,等背後的靠山沒了,就是報應一個接一個到的時候了。
“哥,嫂子,咱先不下結論,先聽聽小唐怎麼說。”
薛祁軒私心裡還是希望相信唐咪的。
所以在她拜託將兩位務必‘請’出來時,幹脆地應了。
“說起來,海哥和章老師的這件事,我也不無辜。”
唐咪喝了口茶,緩了緩幹渴的喉嚨,才慢條斯理地道,“與我是有點關系。”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不過,我做人做事,喜歡一碼歸一碼,捋得清清楚楚,該我的,是我的。不該我的,也別強栽在我身上。”
“好處是你享了,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章語忻面前是雨前龍井,可她一口沒碰。
“難道海哥和章老師不想弄清楚,背後究竟是誰對付你們麼?先別說其他的,就那結婚照這種私密的東西,難道還能是民政局工作人員放在手裡多年後,再爆出來陷害你們?每年暗中結婚的明星那麼多……犯得著?”
這一波一波的黑,可不像是一個素人爆出照片,明顯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俞一海沉默了。
他按住想要反駁的章語忻:“唐小姐既然約我們來這,想必是有什麼證據,也別賣關子了,不如直說。”
“痛快。”
唐咪從大包隔層裡將錄音筆取出來,也許是被害妄想症,她出門喜歡隨身備一支,畢竟女配命,隨時一口大鍋扔來,說不清。
沒想到這回就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