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分出一手,捂住她的嘴,唐咪輕輕地咬了他手指,像調皮的小魚。
正得意著,卻一聲“啊”字,被程昊及時捂在喉嚨口,她睜大眼,絲襪褪到了汽車的地墊上,唐咪今日特意穿了條複古風的黑白格長裙,大大的裙擺像花一樣,如今卻如同花海一樣起伏。
銅色的皮帶扣一下下蹭著真皮沙發椅,一切都在寂靜無聲裡嘶喊。
唐咪萬萬沒想到,他竟如此大膽。
前座的電臺還在唱著:“……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唐咪被洶湧的慾望淹過時,還在想著:歌詞挺應景。
許是司機察覺到什麼,特意在外環多兜了一圈,才重新往目的地而去,這時唐咪紅著一張小臉,軟軟地靠在男人敞開的懷裡,指尖一下下地伸進去蹭他,直到程昊捉住她手,才掀開眼皮:
“看來你是真想我了。”
程昊:“……”
唐咪看著他,抬頭親親他嘴角,用氣音問他:
“小雨傘怎麼會隨身攜帶,快,老實交代!”
程昊居高臨下地瞥她一眼,似是不屑回答這個問題,只可惜,通紅的耳尖出賣了他。
唐咪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打了個戰鬥炮的兩人,偷偷摸摸地先去了隔壁。
程昊沖了澡,換好衣服出來時,唐咪已經將整亂的頭發、妝容全部恢複了原樣,乖巧地坐在客廳,見他來,還小貓樣地招招手:“好巧,我媽讓你去我家吃飯!”
程昊愣了愣,這回臉上的表情有點呆滯:
“唐阿姨讓我……,去吃飯?”
“對。”
唐咪推著他,“快去把頭發吹幹,我媽說,一個孩子在外面闖蕩怪不容易的,喊你去吃個飯,別多想。”
“原話。”
她強調。
程昊翹起的嘴角怎麼也撫不平,顯得像傻嗨,還是個英俊迷人的傻嗨。
他當去浴室將頭發吹幹了,乖乖地跟在唐咪後面,手裡還拎著西洋參、茶葉、茅臺等一堆東西。
唐咪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準備了這些玩意,全都藏在他那吧臺後。
唐媽媽大概是等了一會了,解了圍裙擦擦手:“唉,你人來就好,帶這麼些東西幹嘛。”
她心裡雖覺得兩人未必能走多遠,可小夥子現在的真誠,卻還是看在眼裡的。
“哼,糖衣炮彈。”
唐爸爸坐在客廳,老大爺一樣哼了一聲。
程昊知幾,將禮品放在玄關,他收斂起清冷的表情,笑起來時就很乖,尤其一側臉頰梨渦若隱若現,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唐爸爸臉板了一會,就繃不住了。
再多下幾口幹啤,更幹脆一口一個“小程”地叫起來,較起從前,明顯有了很大的松動。
程昊喝得有點多,歪在客廳的沙發上眯了一會,等到八點,悠悠醒轉時,發現節目已經開始了。
唐爸爸和唐媽媽一人坐在沙發的一頭,唐咪枕在沙發靠背上,由著她媽媽往她嘴裡塞櫻桃。
她還是這麼喜歡吃櫻桃。
程昊打起精神,專注地看起節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