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李蓉和張姨都走了,唐咪沖完澡,洗得香噴噴在床前抹身體乳時,一樓的門鈴響了。
她隱有所感,等看到影片裡出現的臉上,嘴角不自覺翹了翹。
“啪地”開鎖。
“阿正,你怎麼現在來?”
唐咪倚著門,漂亮的桃花眼染上了一層水汽,人比花嬌。
程昊眼神黯了黯,一手帶上門,身體抵住她,玄關旁的牆因掛了唐咪一副巨大的寫真圖,有些凹凸,她被磕得有點疼,可這疼,很快被程昊鋪天蓋地的吻給蓋住了。
她被親得暈暈乎乎,隱約間,浴袍帶子被抽走,白生生的身體被他掬捧出來,壓在身下。
皮帶打到冷硬的牆面,發出一聲脆響。
玄關的廊燈曖昧又迷離,程昊垂頭看著她,眼角的淚痣像染了猩紅,臉容冷峻,衣衫完整,白色的襯衫衣擺遮住了猙獰一角,即使在這個時刻,他看上去依然像個紳士。
皮帶的銅扣擦到牆壁,撞擊出規律的聲響。
唐咪一隻腳被他提到半空,一隻腳踏到地面,站不穩,可抱怨全數被他吞到了口裡,只顧得摟住他脖子,發出細細的喘息。
等轉到床上,程昊食髓知味地又來了一次,唐咪軟綿綿地跟只貓兒一樣趴在身上,被一下又一下地順背,等氣喘勻了身子也不抖了,才幽幽地抱怨:
“這算是國民老公千裡送麼?”
程昊:“……”
他不悅地擰她那張皮嘴:“伺候高興了就埋汰人?”
似想起什麼,“你這洗完澡什麼都不穿的毛病,就不能改改?”
唐咪媚眼如絲:“程先生不也挺享受?”
程昊咳了一聲,不樂意承認剛才抽開浴袍帶那一刻,確實挺養眼。
她有一副世上最美的身體,讓他目眩神迷。
“怎麼現在過來?”
唐咪趴在他胸口,兩團綿軟近距離貼到男人堅硬的胸膛,程昊壓下再一次躥起的火苗,抱著她轉了個身,閉上眼,天經地義道:“我今天要睡這兒。”
“喂,不行,”唐咪推了推他,“別睡,一會蓉蓉要過來。”
程昊驀地睜開眼睛,眼底的幽暗唐咪看不清,他定定看了她一眼,“大晚上的,你讓我回家?”
唐咪點頭:這不有車麼?
“不走,讓她來。”
“你——”
唐咪可算弄明白這人的意圖了,他不是來千裡送炮,白天沒說服她同居,今天就跑她公寓,想造成既定事實。
比起從前的何昊正,程昊進化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商人,呵。
程昊一把抱住枕頭,將臉埋在了枕頭裡,聲音含混:
“明天孫特助會把我衣服送過來,一早就走。”
反正就是不走。
唐咪:“……”
軟硬兼施,算你行。
唐咪屈辱地被迫過起了短暫的同居生活,程昊就像只小耗子,一點一點地往她公寓放東西,小到牙刷、男士須後水,大到衣服、電腦,等她回過神,發現自己的領地已經蹲進來一直大型犬類,賴著不走了。
李蓉默默看在眼裡,一聲不吭。
不到半個月,劇組那邊發來通知,唐咪像是得到解放,當天就收拾好行李,像背後有狗追一樣,包袱款款就進了組。
程昊當天回到公寓,開啟大門,迎接他的,是人去樓空,電話不通,打到李蓉手機上,得知“唐咪已經進了組”,當下就黑了臉,直接轉過身,去了之前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