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一喝酒,智商就直線下降,既粘人又不講理,還淚點奇低,跟個三歲熊孩子沒什麼兩樣。
這毛病大學時就有。
程昊拍拍身邊的床板,理直氣壯:“糖糖,睡覺。”
唐咪正要搖頭,眼看程三歲一張嘴要哭,忙點頭:“糖糖睡,糖糖睡啊。”
她乖乖地躺下來。
程昊把被子一掀,像只毛毛蟲一樣滾過來,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鼻子在唐咪鼓鼓的胸前拱了拱,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委屈。
“怎麼了,又?”
“這兒,我昨晚上特地親了很久的,”程昊戳了戳唐咪柔軟的胸口,手扒拉著領口,看著雪白胸脯上的紅點點,黑眼珠像蘊了一層霧氣,“下午都被姓泊的看見了。”
“姓泊的”三字咬得有點狠。
“你故意的?”
唐咪支起下頷,似笑非笑地問他。
“對,我就故意的,”程三歲點點頭,理直氣壯道,“誰讓你總是穿得那麼少。”
唐咪:“……”
狗子,朕看錯你了。
她眨巴著眼睛,被程昊壓在身下,看著他掰手指,一條一條地給她數罪狀。
“還有,剛才在門外,我還看到了那個壞男人。”
“什麼壞男人?”
“就那個姓林的,”程昊鼓起腮幫子,委屈巴巴地看著她,睫毛又長又翹,“我都看見了,糖糖你親他了。”
……特麼這個梗是過不去了,是不是。
唐咪看著他:“還有呢?”
“還有……”程昊快速地瞥她一眼,睫毛被酒精燻得濕漉漉的,“雖然那人救了糖糖,我很感激,可、可是隻要一想到你……”他一激動,稱呼就亂七八糟。
唐咪擺手投降,解釋:“沒,泊溪他沒親糖糖,沒有人工呼吸,什麼都沒有。”
“真的?”
程昊歪著腦袋,眼珠黑白分明。
又來了。
唐咪翻了個白眼:“你的糖糖及時醒了過來,沒親,不信你問蠟筆小新去。”
“可是你被他看見了。”
這是指他哼哧哼哧一晚上用心良苦種下的草莓吧?
唐咪閉眼睛,不說話。
程昊不讓她躺屍:“糖糖,說話。”
“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