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是本座下屬有何不對?!”
閆清:“……那按照你這個邏輯,我們,包括小蘭和白澤大人都是你的手下咯。”
鬱衎還真就理所當然地點頭:“自然。不過小蘭還是會長夫……唔。”
蘭瑞莎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面上,打斷了他沒說完的話:“你可閉嘴吧!”
鬱衎望著她,搖了搖頭,滿眼寵溺:“真拿你沒辦法,知道你臉皮薄,本座不說便是。”
蘭瑞莎懶得理這個傻子,扭頭看向白澤:“我去!如果白植真的被魔氣汙染了,好歹我的龍火能剋制他。”
“本座……”
有蘭瑞莎帶頭,閆清有模有樣跟著無視了鬱衎,全把他說的話當bg:“算了,還是我吧。再怎麼說,也跟他當了幾十年的同事了,比你更瞭解他。”
“都說了由本座……”
白澤搖頭:“如果說到了解,你們誰比得上老夫……這件事還是由老夫來。”他低頭凝視著盒子裡的羽毛,嘆息一聲:“老夫也想知道那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說,你們聽得見我說話嗎?!”鬱衎一下提高了聲音,氣得連本座都忘了說。
蘭瑞莎頭也不回地安撫他:“是是是,聽得見,不是要你留下來主持大局麼,自然不能勞煩你做試探這種小事。”
一句話流暢無比地說完,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了一瞬。
最後還是鬱衎先反應過來,手握成拳抵在嘴邊咳嗽一聲:“既然你這麼信任本座,那本座就只能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話是這麼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他剛才還下撇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翹。
閆清不由向蘭瑞莎遞過去一個“厲害”的眼神。
就連蘭瑞莎自己都沒想到效果有這麼好——她沒敢看鬱衎,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就前功盡棄——但她現在的確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中二期的鬱衎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由白澤去找白植攤牌,蘭瑞莎閆清和龍傲天等候在隔壁,鬱衎則負責坐在自己辦公室裡“主持大局”。本來還有個王柔,可惜最近西北分部出了些事,她已經前去幫忙了。
三隻大妖再加上蘭瑞莎自己,就算白植在魔氣的幫助下又長出三顆腦袋也應該夠用了,可在行動之前,蘭瑞莎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鑒於她每次心神不寧都不會發生什麼好事,思來想去,蘭瑞莎還是解鎖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到一個名字撥打過去。
電話裡的待接聲響了三下才被接通,拜倫·阿諾德充滿濃濃睡意的嗓音從揚聲器裡傳出來:“蘭瑞莎陛下?”
蘭瑞莎納悶:“現在國應該是白天才對吧?你怎麼還在睡覺。”
電話那頭一頓。
阿諾德再次開口時,睡意褪下,無奈取而代之:“因為血族都是晝伏夜出的。陛下有什麼事嗎?”
蘭瑞莎才想起來這茬,連忙順著阿諾德遞過來的臺階走下去:“我想問你,你之前被魔氣感染時,到底是什麼感覺?跟你正常時相比,會做到什麼程度?”
阿諾德“嗯”了一聲:“陛下終於決定對白植出手了嗎?”
就知道瞞不過他。
蘭瑞莎在心裡腹誹一句,終歸還是避而不答,催促道:“你先回答我。”
“好吧好吧。”阿諾德這話說的聽上去就跟“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一樣。
“被魔氣感染後……”
阿諾德每說一句,蘭瑞莎的心就往下沉了一分。
最後等他說完,蘭瑞莎連多跟他客套一句的心思都沒有了,回了一句“知道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下手機,蘭瑞莎想了想,又拿了起來,找到趙曉的電話,咬了咬牙撥了過去……
……
白植走進辦公室裡時,面色如常,就好像沒有察覺到房間裡凝重的氣氛一樣,望著白澤平靜問道:“白澤大人,您叫我?”
白澤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將那隻裝著羽毛的紙盒子扔在桌子上。
盒蓋敞開,稍微一低眼,就能看清裡面被染黑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