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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妖管會後,蘭瑞莎連自己家都沒回就徑直去找閆清。
為什麼是閆清?
如果鬱衎還正常的話,那妥妥的第一人選就是他,可他現在那副腦殘樣,蘭瑞莎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要捶他,而且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的鬱衎在得知白植的事之後會作何反應……
總之,以防萬一,為保齊全,蘭瑞莎站在十字路口猶豫了三秒鐘,還是去找閆清了。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鬱衎偏偏就在閆清那兒,而且那個時候,蘭瑞莎都已經把盒子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來了,一眼就被鬱衎注意到:“這是什麼?”
他眯起眼,冷冷的目光從蘭瑞莎手上包裝精美的禮物盒落到她臉上,又從蘭瑞莎的身上移到閆清身上。
閆清此前已經被他問得快心力憔悴——為什麼他一個追妞失敗的人還要在這裡幫情敵想辦法追妞——此時一見鬱衎這眼神這表情,就知道他又想歪了,連忙替自己正名:“這不是給我的。”
鬱衎不僅沒有釋懷,反而更懷疑了:“你澄清的這麼快,該不是心裡有鬼吧。”
閆清:“……”
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幼年期的鬱衎比更年期還要難伺候!
閆清甚至能想象得到,如果剛才自己真的遲一點再解釋,鬱衎說不定會覺得他這麼遲才回答就是因為在拼命找藉口。
……反正,無論早解釋晚解釋,反正都是他的錯。
還好龍傲天那個大嘴巴子沒告訴鬱衎自己向小蘭跳求偶舞的事,不然……
閆清拒絕再想下去。
比起他的小心,蘭瑞莎直白得多,直接沖鬱衎翻了個白眼:“你有毛病嗎。趙曉和康樂他們從神州結界調查回來了,並找到了一根羽毛交給了我,就是這個。”
說起正事,閆清立刻嚴肅起來。
他坐直身體,點點頭:“沈主席先前已經打電話告知鬱會了……鳳凰尾羽?”
“趙曉是這麼說的。”蘭瑞莎表示自己在路上可沒有偷看。
現在,在閆情和鬱衎的注視下,她幹脆利落地拆開包裝紙,撕開上面的符咒,揭開了蓋子。
揭開的那一瞬間,一股沖天的黑氣從裡面竄出!
要不是蘭瑞莎反應快,左手一抓,掌心湧起黑焰,那些魔氣就要趁機逃竄出去了。
蘭瑞莎隨手拿過旁邊茶幾上的一隻花瓶,把裡面的鮮花抽出來扔在一邊,把魔氣塞了進去,並倒扣在茶幾上。
做完這些,她低頭看向膝蓋上的長方形紙盒,只見裡面躺著一支約莫十厘米左右的灰黑色羽毛。
準確地說,羽毛本身是白色的,但從邊緣開始便被一層又一層的黑色魔氣薰染。邊緣還是能看出原本色澤的淺灰色,等到了中心,已經變成了焦炭一樣的墨黑。
之前拿到盒子時蘭瑞莎還沒注意,此時親眼看見裡面的實物,不由咦了一聲:“鳳凰的尾羽這麼短的嗎?”
她明明記得在r國恐山時,白植的原型是很大大大的。
“當然是被除妖師們變小了。”閆清皺緊眉,頭也不抬地解釋了一句。
“……好吧。”
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蘭瑞莎盯著那根羽毛,心情複雜:“真的是白植的?”
“在我看來,是的。”閆清終於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