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蘭瑞莎一臉迷茫,閆清笑得更深,意味深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回自己房間的路上,蘭瑞莎還在思考剛才閆清臉上那個笑容的含義。
“神神秘秘的……”她忍不住自言自語嘀咕,“就算要討論白植的事,也不用大晚上跑到走廊上吹冷風吧?”
就算他們是妖怪,不會被凍感冒,那也是冷的啊。
難道說,有其他不能說的秘密?
沒等蘭瑞莎想明白,一個轉彎過後,迎面又碰上一個熟人。
看到龍傲天,蘭瑞莎就想起他剛才說要研究自己的事,臉色就沉了下來。
龍傲天渾不在意,還主動沖她打招呼,揚了揚自己手裡的手機:“你看群了嗎?”
蘭瑞莎搖頭。
龍傲天微笑,一股幸災樂禍之氣撲面而來:“那群除妖師終於找出他們內部的叛徒了,沒想到還是個高層……謝尤嘉你知道吧?”
蘭瑞莎點頭,那個護著王知行懟她的女子,真是叫她想忘都忘不掉……
現在還在她心裡的小本本上呢!
只是——
“難道是她?不像啊。”平心而論,說謝尤嘉是勾結黃慧等人的叛徒,蘭瑞莎是不信的。
“本來就不是她。”龍傲天笑道,“是她的父親,還是現在聯盟裡的二把手呢。”
“哦。”蘭瑞莎不用想也知道謝尤嘉現在在聯盟裡處境肯定不好,不過這跟她又有什麼關系呢,反正記仇名單是不可能劃掉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劃掉的。
倒是龍傲天……
“鬱衎治好了嗎?沒治好你還在這兒偷懶。”蘭瑞莎盯著這個摸魚醫生的眼神又不善起來。
她這個反應讓龍傲天笑都笑不起來了,他一抽嘴角:“我這不是正在麼,只是要查些資料才折回來……算了,我知道你掛心鬱會,誰不掛心,走了走了。”
他擺擺手,匆匆離開。
蘭瑞莎斜眼瞅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來,龍傲天的研究室或者說是治療室不就是在剛才那條抄手走廊的旁邊麼,那閆清是故意挑在那個地點要求晚上再見面一次的?會不會跟龍傲天有關?
結果到了當晚子時,蘭瑞莎就知道,自己真是想多了。
無論閆清想說什麼,一定和龍傲天沒關系,因為……
望著那隻在月色和飛雪下,九條尾巴舞動的紅色狐貍,蘭瑞莎徹底傻了。
從她這個角度,正好能越過對面西廂房積滿白雪的屋簷,看見一塊巨大無比,凸出其餘地面的石頭。
就在那塊巨石上面,閆清的原型,一隻赤毛九尾狐在輕盈跳動,九隻蓬鬆粗長的尾巴來回擺動,在巨石的白雪上留下道道柔媚的黑影,像是在……
像是在跳舞???
“嗯?狐族的求歡舞啊,真是多少年沒見了。”
身邊冷不丁響起另一個人的感慨聲,讓蘭瑞莎回過神來:“求歡舞?”
“以他們的說法應該是叫求偶舞。”
龍傲天剛從自己的研究室裡出來,渾身上下都是那種特別的草藥味。
他雙手環胸,靠著廊柱,隨手將額前一縷碎發歸攏到後梳的頭發裡。
“以前妖怪遍地走的時候,偶爾還能看見狐妖在月光下跳這種舞,到後來就越來越少了。現在連狐妖都不常見,更不要說這種只有在求偶時才會跳的舞。”
龍傲天不解釋還好,他這麼一解釋,蘭瑞莎怎麼看那九條尾巴就怎麼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