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魔氣放大的是所有的負面情緒,對人類的仇視當然也包括在內。
龍傲天說白植驕傲到對人類不屑一顧,那如果魔氣加重了這種敵視,那一開始的驕傲也就不再是阻礙。
蘭瑞莎總覺得王知行已經猜到了“那個人”是誰。
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笑了笑點頭贊同,並表示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都能找他,反正他這次也在去r國的人員名單裡。
或許是日有所思,當天晚上,從記裝了一肚子可樂回到家後,蘭瑞莎就做了一個相關的夢。
她夢見一直站在黃色梧桐樹上的白色鳳凰。
在滿地金黃的落葉中,那隻純白的鳳鳥站在枝頭清啼。
蛇頭魚尾,燕頜雞喙,渾身雪白得發光,叫聲清脆如玉擊。
鳳鳥似乎在唱著一首很悲傷的歌,盡管叫聲清越,曲調卻很沉重,兩相對比之下,更顯得這首小調本身的悲涼。
它好似感覺不到樹底下有人,就這麼昂著頭,看著天邊的流雲,唱了一宿……
蘭瑞莎就這麼站在樹下聽了一晚上的鳥叫,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恍惚把窗外的麻雀叫聽成了那首悲調。
用冷水洗了次臉,才微微醒過神來。
結果在機場見到王知行的時候,還被他嘲笑了:
“就這麼激動嗎?真像個小孩啊。”
蘭瑞莎:“……”
一旁依舊寬袍大袖,腳踩木屐的林鴻雲聽了,回頭笑道:“按照妖怪的年齡算,蘭瑞莎的確還是孩子吧?”
一句話,導致今天蘭瑞莎在飛機上的飲料也是牛奶。
她惡狠狠瞪了眼一臉無辜的少年,在心裡的小本本上又給他記了一筆。
待飛機啟動平穩地在氣流中飛行,林鴻雲拍了拍手,吸引了機艙中其他三個人的注意:
“諸位。雖然知道你們都已經清楚了,但作為這次行動的臨時負責人,我還是要重申一遍我們的目的。”
他豎起一根食指,笑吟吟地:“第一,找到妖管會的閆清先生或者閆情女士。”
蘭瑞莎抽了抽嘴角。
“第二,在第一的基礎上,調查清楚r國魔氣的源頭,如果有可能,將其消滅。”
林鴻雲緊接著豎起第三根手指:“第三,取回鬱衎鬱會長遺失的角。”
“我之前就想問了,”林鴻雲剛說完,王知行就緊接著開口,“鬱會長的角怎麼會在r國?”
林鴻雲瞥了眼在場兩個妖怪——白植望著窗外,並無要阻止的意向;而另一個小姑娘……好吧,她正睜大眼睛等著他說呢。
他咳了咳:“說來話長,正好現在有時間,我就跟你們講講那過去的事情。”
“鬱會的角遺失在r國這件事,其實跟他的舊傷也有關系。八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