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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衎顯然被氣得不輕,就連面對蘭瑞莎的賣萌也不見他有絲毫動容,眉頭皺得依舊可以夾死蒼蠅。
這時候,有人敲了敲門,讓兩人同時扭頭看去。
那是一個穿著古典白色長裙的美女,長發如墨,目似點漆,像是剛從古老的美人圖上走下來的一樣。
她輕聲對鬱衎說:“鬱會,龍傲天來了。”
另一道白色人影在白裙美女身後晃了晃,正是那名梳著大背頭的校醫。
之後的事,蘭瑞莎就不太清楚了,因為鬱衎直接抽走了她手裡的黑皮硬殼筆記本,然後把她踢進自己辦公室裡關禁閉寫檢討。
面對鬱衎難得的冷臉,蘭瑞莎心虛的不行,本來還想著要不等他走了自己翻窗溜出去,後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鬱衎等人開始調查筆記本以及筆記本的來源,而蘭瑞莎只能面對一張白紙發呆。
檢討是不可能檢討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檢討的,檢討這個詞壓根就沒在她詞典裡出現過。
所以等鬱衎晚上重新開啟辦公室的門,就看見那個本該認真反思的家夥正趴在他辦公室的水族箱上流口水。
而那尾生性兇殘的過背金龍魚已經躲進了箱底的石頭縫裡,只剩一個金燦燦的尾巴實在躲不進去而在外面的水波裡搖晃。
地面上有好幾團扔得到處都是的紙團,辦公桌上的鋼筆已經不知道滾到哪兒去了,只剩一張畫了簡筆畫的a4紙。
聽見動靜,蘭瑞莎下意識轉頭,正好對上鬱衎複雜的雙眼。
蘭瑞莎:“……”
鬱衎冷靜了一下,走進屋,關上門:“……你再怎麼看,我也不會讓你把它吃了。”
蘭瑞莎:“……我沒想吃它。”
鬱衎不答,直接走到辦公桌前,先把手上一摞黑色筆記本放在上面,隨後拿起那張紙端詳。
這時候蘭瑞莎才想起來這張“罪證”,但現在再想搶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鬱衎望著紙面上像兒童塗鴉一樣的火柴人,抽了抽嘴角,上面畫了一隻長翅膀的噴火怪獸正踩著一個小人向前噴火,火柱的方向是一座西洋神殿似的建築。
“……這是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鬱衎沖蘭瑞莎晃了晃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