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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白鶴妖的故事,葉菲已經明白了鬱衎到底想對她說什麼。
人是陽,妖屬陰,一陰一陽,互為表裡,卻不能長久在一起,否則就會像白鶴妖和她的愛人一樣,其中必有一方日漸衰弱下去,故事最後白鶴妖向人類夫君輸入陰性的妖力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跟活人的精氣和死人的怨氣一樣嗎。”葉菲低著頭喃喃自語。
“沒錯,就跟活人和死人一樣。”
因為低著頭,葉菲不知道說這句話時,鬱衎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聽聲音恐怕好不到哪兒去。
就跟她自己現在一樣。
前世的父母是陽,她現在是陰,陰陽相隔,如果過多接觸,反而會對父母的身體造成負擔。
忽然頭上一重,一隻保溫瓶遞到葉菲鼻子下面,她茫然抬頭,只見鬱衎垂眼望著自己。
他的手指在保溫瓶的瓶身上敲了敲,發出清脆的“篤篤”聲。
“把這個加到人類的飲用水裡,可以補充精氣。”他拍拍葉菲的腦袋,把左手中的保溫瓶塞給葉菲,又將右手向下一滑,按在葉菲肩膀上向前輕輕一推,“去吧。”
葉菲順著他的力道向前走了幾步,直到這時才回過神來,舉著杯子回頭:“這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帝臺之漿。”
帝臺之漿是什麼?後來葉菲才從趙曉那兒聽說了這種東西的作用——“帝臺之水,飲蠲心病,靈符是滌,和神養性,食可逍遙,濯發浴泳。”
只是那是之後的事了,現在她還是懵懵懂懂,覺得鬱衎說了跟沒說一樣。
又往前走了幾步,葉菲又停了下來,刷地回頭:“等等,白鶴妖最後怎麼樣了?”
正開啟自己房門要進去的鬱衎停下腳步,仰頭想了好一會兒:“忘了。”
騙人!
葉菲眯起眼,瞅了他一眼,打算回來之後問其他人。
哼哼,鬱衎以為他自己不說,她就沒辦法了嗎?天真!
抱著保溫瓶,葉菲雄赳赳氣昂昂出了妖管會,都沒坐牧廖的車,直接一路走到了前世自己家的小區。
她家在三樓,不高不低,葉菲瞅了一圈周圍,直接開啟翅膀飛到窗戶邊。
還好她機智,臨出門前找齊佳要了一片試了法術的葉子,只要把那片葉子頂在頭頂,人類就看不見她。
是以葉菲才敢這麼正大光明地靠到窗戶邊,探頭探腦往裡面看。
她正對的這扇窗戶是陽臺上的,而在陽臺更裡面一點便是客廳。
此時陽光正好,光線充足,葉菲一眼就看見前世母親正坐在客廳的小板凳上剝豆子。
對方花白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彎著腰低著頭,一邊剝開豆子的外皮,一邊嘴裡念念有詞:“你爸他今天特別想吃毛豆排骨,早上一連跑了三家肉鋪挑小骨頭、你說他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還怎麼饞嘴,不過你也是,我記得你也很喜歡毛豆排骨……”
葉母絮絮叨叨的,可客廳裡分明沒有人。
葉菲隱約看見父親正在廚房裡忙活,顯然她母親不是在對他說的。
葉菲的目光在客廳裡轉了一圈,不知不覺就把臉貼在了玻璃窗上,沒了反光的阻礙她便看見了放在母親對面的木櫃。櫃子正中間放著一張黑白相片,兩旁點著蠟燭,前面放了一盤新鮮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