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菲更奇怪了:“一定要他刑訊嗎?你不可以嗎?”
楚夷再次冷笑,卻沒回答。
還是躺在那邊的鬱衎解釋道:“楚夷主要負責抓捕追殺並非刑訊,這是其一。其二,如果要問出東西,還是白植更擅長。”
楚夷黑著臉,錘了一下矮茶幾。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從沙發上滑下來,此時跟葉菲一樣盤腿坐在地板上。
“老子也能問出來!”楚夷恨恨道。
鬱衎閉著眼,輕笑一聲:“誰讓白植能接觸到魂魄呢。”
原來人和妖怪都有三魂七魄,每一魂每一魄都有不同的作用,其中天沖靈慧魄主要掌控智慧,思想,被命魂所控制。白植可以直接越過一個人的命魂,掌握到對方的天沖靈慧魄,如此,此人的所作所為,思想思維全都在他面前一覽無餘,傀儡師有什麼陰謀自在白植面前也無所遁形。
不過在白植問出傀儡師的陰謀前,警察那邊先發來訊息。
第一個知道的是牧廖,他是a市妖管會裡專門負責對外交涉的人。
牧廖沖進來的時候,葉菲正在和楚夷打遊戲,電視機螢幕上槍聲不斷,血肉橫飛,不一會兒一大波僵屍就被屠殺殆盡。
“真沒意思。”楚夷把手柄一扔,看向一見到他就不敢主動開口的牧廖,“什麼事?”
牧廖東張西望:“鬱老大呢?”
“睡覺去了。有屁快放!”楚夷活動了一下手指,示意葉菲重新選個遊戲,難度更高一點的,適合他這種高玩的那種型別。
牧廖只能無奈念出他從警察那兒得到的情報:“已經查清楚了,溫泉山莊裡第一個死掉的那個是被一個叫錢源的人類殺死的,第二個還在醫院搶救的女人則是被一個名叫金繡鸞的女人下毒。”
葉菲驚訝抬頭:“竟然不是傀儡師做的嗎?!”
當初陳海川的屍體濕漉漉地爬過來,她還以為對方慘遭兩個人偶的毒手,但是仔細一想,她那時候的確沒察覺到山莊裡有傀儡師的氣息。
“我也很驚訝,這次鬧這麼大,兩個哦不對是一個半死人還是人類之間的自相殘殺!”牧廖驚嘆,
“而且你猜猜他們動手的原因是什麼?!”
沒等葉菲回答,一旁滿臉不耐的楚夷就搶答道:“還能有什麼原因,不外乎財權情三個字,人類自相殘殺基本都是這個套路。快讓開,別擋著我。”
他像趕蒼蠅一樣把牧廖趕到一邊,正要拽著葉菲玩新遊戲,葉菲自己就站起身跑到牧廖身邊:“別管楚夷。我很好奇,快說說看,到底是什麼理由。”
頂著楚夷吃人的眼光,牧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想跑卻又被葉菲死死拽住袖子,只能加快語速一口氣說完:“錢源說偶然撞見死者陳海川和金繡鸞糾纏不清,心生怨恨的他在兩人分開後偷偷跟上死者,在死者去泡溫泉的時候上前爭執,失手將人推倒。唉,誰想到那個陳海川就那麼倒黴,一腦袋磕在了池邊上,直接暈死過去。那個錢源還以為陳海川就這麼死了,嚇得趕緊跑了,其實他當時要是把人從水裡拖出來,陳海川還能活呢。”
葉菲:“……所以其實他是淹死的?”
牧廖一拍手掌:“對啊!你說冤不冤!”
葉菲:“那麼大一片溫泉池區,晚上就陳海川一個人?周圍的保安呢?還有監控探頭呢?”
牧廖聳肩:“誰知道那小子是怎麼想的,可能是故作風雅也可能純粹閑的蛋疼,反正大晚上十一點多鐘跑去泡溫泉,我看這人腦子本來就有點不正常。”
好吧,剩下的金繡鸞葉菲也懶得問了,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出來那個女人下毒的原因。
就是有一點,牧廖說警察查出來金繡鸞下毒用的酚類試劑是從學校實驗室裡偷出來的,一早就準備好特地帶去溫泉山莊。
這樣一來,跟錢源勉強可以算上是沖動殺人的行為相比,她的性質就惡劣得多。
葉菲再次認為,當時李馨葉那一巴掌打得真的是對的,可惜,沒把金繡鸞害人的想法打飛出去。
“李馨葉還沒好嗎?”她問道。
牧廖開始還蒙了一下:“啊?你說誰?”直到他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訊息,才反應過來:“哦,你說那個桌遊社的女社長啊。沒呢,還沒脫離危險期呢。”
不管怎麼說,錢源和金繡鸞都要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現在他們都已經被控制了起來,只等之後法庭正式審判。
說到審判,葉菲問楚夷:“你負責追殺那些通緝犯,白植負責刑罰,那妖管會裡有沒有專門的法官一類的角色啊?”
楚夷頭也不抬,雙眼緊盯不斷閃爍的電視螢幕,把手柄按得噼裡啪啦響:“有啊,廖清法,就群裡的‘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