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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貞帝也許已經駕崩了,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個訊息被壓了下來,沒有傳開。
那麼,既然納蘭譯還能夠出現在這裡,就代表著,坐在那張龍椅之上的人,一定會是吳漁。
白術看著納蘭譯,知道如今的他已經沒了背後最大的靠山,幾百年來皇室的傳承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如今終於有一個出格的皇帝登了基,想必他的心中除了憤怒,還有一些惶恐吧。
現在納蘭譯出現在這裡,恐怕也是他的最後一搏了,若是這一次他沒能成功化蛟為龍······白術的眼裡閃過一絲狠厲,納蘭譯······是留不得的。
“看你的臉色,可不是很好啊。”白術揮揮衣袖,那柄小木劍再次變長,化為飛劍被白術踩在腳下,載著白術,和半空中的納蘭譯面對面,一雙碧綠色的眼眸,一雙明黃色的眼眸,就這樣隔著幾米空氣,對視。
雙方都帶著幾分複雜的目光彼此交織,最後納蘭譯挪開了視線,他看著遠處的山巒,和應該存在於那片空間裡的桐林。
他想得到化龍的資格,可這又是為了些什麼呢?是為了那悠久的壽命?還是超凡的力量?亦或是那張龍椅?
他做了吳朝立國以來這麼多年的國師,每一冊史書上都有他的存在,雖然是不一樣的名字,可那也依舊是他。雖然他一直試圖去尋找更強大的力量和更大的權力,但他對於這片土地的貢獻不亞於每一位帝王。
史書無數冊,冊冊都留名,這般成就,還不足以令他誇耀嗎?他還······去荒謬地追尋些什麼呢?
納蘭譯看著那些曾經追尋自己的修士們一個個落荒而逃,沒有一個人回過頭來看他一眼,他突然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回頭吧,回頭總是岸的。一個聲音在納蘭譯的耳邊反複摩挲,可他卻不感到心煩,只是覺得,釋然。
納蘭譯看著白術,他甚至在這個時候覺得,一臉嚴肅地護著盛半夏的他,有些蠢得可愛。
“你應該也知道,你很令我氣憤,”納蘭譯開口,不摻雜別的感情,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可從心裡說,我又敬佩你。”
“你擁有了我沒能得到的一切,你什麼也沒做,就可以擁有所有人的愛戴,我做了幾百年的國師,可最後留下的還是罵名。”
“著實······有些不公平啊。”
納蘭譯嘆了一口氣,他收斂了周身所有的靈力,很平靜地站在那裡。
白術有些恍惚,似乎這一瞬間,周遭不是喊殺聲震天的戰場,也不是桐林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而是他們兩個人,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談談人生罷了。
事實上也並沒有偏離多少。
白術知道,納蘭譯勝不過自己,可他也沒想過,會是這樣平淡的收場,一時間周身的氣勢竟沒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