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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半夏知道,白術要很久才能回來了。
吳朝的皇宮,可不是說進就能進的,說出就能出的。
盛半夏很累,不光是身體的疲憊,還有精神上的疲憊。她在這一天裡,經歷了太多事情,做出了她認為的最艱難的決定······
盛半夏現在鳳族的血脈之力在身體裡微乎其微,畢竟之前取鳳髓的傷將將養好,至於血脈還需要至少數年的時間慢慢恢複,而且盛半夏十分清楚,哪怕自己真的恢複了所有的血脈之力,自己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也許連過去的一半都難以達到。
現在的自己,根本就不配成為桐林之主,她連自己愛著的人都無法護得周全,又怎麼去護桐林的族人?
不過,自己不能夠再回到洛雲宗去了。
盛半夏看著白術離去的方向,眼神裡滿滿盛著難以言說的情,自己對於白術的情,或許會成為他的劫難罷?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回到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盛半夏沒有血脈之力,自然就無法使用自己的鳳翼飛回桐林去,她只能從這裡,像一名遠行的凡人一般。
盛半夏翻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只找到了一塊兒碎銀子,這還是當時在崇善鎮趙晴給她的。盛半夏想要回到桐林去,如此遙遠的距離,雖然在以往的她看來,不過是多半天的路程,可是現在沒什麼靈力,和普通人沒差別的盛半夏,到底是要向生活屈服的。
她摘下了發間的所有頭飾,其實說是所有的頭飾,也只是一根玉簪和白術送給她的那朵兒潔白的桐花。
這朵兒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的桐花,不論價值幾何,總歸也是白術留給自己的一份念想。
盛半夏看著掌心裡這朵兒花不知疲倦、無論冬春地開著。
白術再次回到這裡時,身後還跟著顧笑簫和趙晴,吳漁沒有回來,奚北川也不在。
顧笑簫和趙晴的臉上都有一些疲憊,可是眼裡卻有一絲期冀,他們在周邊茂密的樹林之中搜尋著盛半夏的身影。
今日過瞭望日,乃是既望之日。月亮已經升到了夜空的中央,也許真的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所以它格外的明亮,格外的圓。在它周圍一顆星也沒有,大概是星辰自慚形穢,躲了起來。
白術從這裡趕回皇宮時,趙晴和顧笑簫已經出了宮門。他們二人毫發無傷,只是臉龐上有一些掩飾不下的疲憊。
奚北川選擇了自爆,可是他即使是選擇了死亡,也要完成最後的一份使命。
納蘭譯重傷,永貞帝也大概是受了傷,原本身體狀態就很不好的他,很有可能撐不過這一次。
他們師徒三人,一行絲毫不敢耽擱,幾乎是拼盡全力往回趕,才趕在天明之前來到了白術和盛半夏分開的地方。
可是卻絲毫不見人影。
“沒關系的,師父。”
趙晴強忍住心裡的不安,他大概要比顧笑簫更瞭解盛半夏和白術之間的情愫,所以他也更能明白白術的心情。
“師妹她大概只是因為天色晚了,所以去了周邊的鎮上罷?”
“是啊,師父。”顧笑簫不瞭解那麼多,可是當她看見白術蒼白的臉色和沾滿血跡的外衣,心裡就愈發的難受起來。“去鎮上尋一下,我們也可稍作休息。”
白術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該做些什麼。在這個時候他只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
也許過了今晚,吳漁就會成為皇上,奚北川為了盛半夏,甘願犧牲了自己;就連趙晴和盛半夏也留守在大殿那裡,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可白術知道,他們二人這段時間必然是十分無助難熬的……
可是他呢?他只是在其他所有人的掩護下,斬了些小兵小將就出了宮,這些,白術心裡不得不承認,很大程度上是為了他自己的私心。
白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顧笑簫和趙晴拉到鎮上的。
“穿過這條街,就有客棧了。”趙晴看著白術失了神的雙眼,有些不忍心,“到了那裡……我們就去找師妹。”
趙晴知道,盛半夏多半是離開了,回到她來的地方,只是為了保全洛雲宗,保全白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