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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半夏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的鳳髓沒有救活白術。
白術的身體慢慢地變成了一棵幹枯的樹木,在最後一刻,她彷彿看見了白術睜開了他那雙碧綠色的眸子,眸中閃爍著幽怨的光芒。
“夏夏……你為什麼不肯來陪我?”
盛半夏猛地從黑暗裡驚醒。
“這是哪裡”
自己躺在一張很軟很舒適的床上,周圍光線昏暗,還有些陰冷。整個屋子的色調都是陰沉的青黑色,讓人有些壓抑。
房間沒有窗戶,唯一的光源來自一盞黑霧包裹著的燈,從黑霧裡面散發出一絲絲的白色光亮。
盛半夏看著黑霧,有一些熟悉的感覺。
“小姐,您醒了”一名黑衣侍女端著藥推門進入,看見盛半夏坐起了身,連忙躬身行禮。
“這……是靈殿嗎?”
“是的。”侍女放下藥,回稟道,“我去通知殿主大人。”
“不必。”奚北川從外面走進來,他還是以黑霧掩面,聲音沙啞,“退下,不要來擾我。”
“殿主大人。”侍女將藥碗放下就退了出去,臨走時還將房門輕輕地關好。
“小川……”盛半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面前的這個奚北川,早就不是自己兒時的那個玩伴了,自己也不再是兒時那個傻乎乎等著奚北川來娶自己的小丫頭了。
山長水闊,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事事不休。
盛半夏對奚北川的感情,也許從來都不是愛情,只是兩個少不更事的孩子,想要把對方留在自己身邊的感情罷了。
如今的盛半夏,或許對奚北川,更多的是愧疚,愧對奚北川的情意,愧對整個雷鴉一族。
“把藥喝了,”奚北川端起藥碗,聲音又恢複到了他的本聲,“只是祛毒的藥,之前是不得已才……”
“沒關系。”盛半夏接過藥碗一飲而盡,藥草的苦澀在唇齒間彌漫,一如她的心情。“反倒是我,對不起雷鴉一族。”
“本就和你無關,”奚北川一直看著盛半夏將藥喝盡,可是盛半夏喝完藥之後,他的視線也不曾挪開,“是我對不起他們。不過……他們應該可以過得很好。”
“那你已經成了靈殿的殿主,為何不回去看看?”盛半夏看見奚北川在殿中遮掩聲音和容貌時便隱約有些猜測,可她始終無法理解奚北川究竟為何要這樣做。
“我早就沒資格回去了,”奚北川抬手卷起自己的一縷白發,幽幽嘆了一口氣,“就像我永遠也配不上你一樣。”
盛半夏的腦海裡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咆哮,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就像是本該被遺忘的東西突然被記起……
“靈殿殿主,他就是個瘋子!”
瘋子?奚北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