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師父,是哪、哪位”
“金家兄妹。”
午後
“倒運,師兄你去吧,這倆人我看著就來氣,打傷了小師妹不說,現在更是成了國教的人……”趙晴一臉不忿地看著從山腳上山的石階,從山下上來,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好、好吧。”白漁看著趙晴拉著顧笑簫離開了,心中暗道,左右這兩人自己也是舊識,無論立場如何,遠道而來總是客。
盛半夏聽聞是金家兄妹,雖然未直接轉身多開,但也是早就躲到了白漁背後。金玉言在武舉上毫不留情的做法令她有些害怕。
遠處石階上兩個人越走越近。
一男一女。少女挽著少年的手臂,二人皆著相同款式的衣服。不再是武舉時見到的勁裝,而是廣袖的緙絲織錦,米黃色的底料,上面洋洋灑灑繡著三四朵金花碧葉的龍須菊,外衫之上還用黃豆大小的珍珠描了領邊。
總之無論怎麼看,這一身打扮都是鐘鳴鼎食之家出身的子弟。
“子愚,別來無恙啊!”金玉言率先揮著手打招呼,丹鳳眼裡盛滿了盛半夏見過的那種笑意,連眼角的淚痣都要被笑意潤濕了般。
如春風和煦,可盛半夏知道這春風下是多麼淩厲無情的鋒銳。
倒是金玉葉,不像盛半夏與之初見時那般英氣滿滿,而是多了幾分女兒家的柔軟,比哥哥大了幾分的丹鳳眼裡滿滿的照進了白漁的身影。
盛半夏不知道這金家兄妹是如何與白漁相識的,但她旁觀了一會兒,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二位,不知遠、遠道而來,所為何事?”白漁似乎是在刻意躲著金玉葉的目光,只是看著金玉言問道。
“子愚,我們遠路而來,都不讓我們進去喝口茶”金玉言笑著問,然後又看著盛半夏,“巫女小姐,好久不見,你的發飾很好看哦~”金玉言拿指尖戳了戳盛半夏發間的那朵兒桐花。
“……”盛半夏完全不想理會這個人,只顧徑直往前走。
“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金玉言跟在盛半夏身邊,俯身問道。
“我知道……”無非是因為自己手上的鎖靈,連白術都認識,出身望門,飽讀古書的金玉言又怎麼會不認識。
“那麼……你想和我走嗎?去國教,在那裡你不用擔心身份會暴露,而且你可以得到最好的修煉資源,遠比洛雲宗強得多……”金玉言笑著問,只是盛半夏怎麼聽,這番話裡都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妄想。”
金玉言這個人,選擇修仙真的是屈才了,天生一副笑臉,再配上這麼具有蠱惑力的語言,真的是個天生的商人料。
盛半夏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金玉言這個人了,平常待人可親,可是為什麼在武舉上,又是那般狠戾?
金玉言不會讀心術,自然不明白盛半夏此時心裡想的是什麼,不過金玉言心裡可是很清楚,自己的態度究竟為什麼會如此不同。
金玉言回頭看了一眼一路上盡力和白漁談笑的妹妹,然後目光飄到了那個劍眉星目,白衣翩翩的少年身上。
喂,白漁,你知道嗎?我可不僅僅是在幫我妹妹,我也想,得到你……
“白宗主,我們兄妹二人這次前來,並不代表任何一方勢力。”金玉言坐在白術面前,絲毫沒有因為面前這人是當今最年輕的宗主而有半分的侷促,反而是從容不迫地端起盛半夏沏的茶水,慢悠悠抿了一口,然後還不忘嘖嘖稱贊了一聲,“不愧是洛雲宗宗主的茶,當真是上上之品。”
金玉言說著“並不代表任何一方勢力”,可是在明眼人看來,金玉言和金玉葉兩人,現如今走到哪裡都只能代表兩個字“國教”,他們兩人如今,甚至不能代表自己。畢竟兩個人受恩於國教教宗納蘭譯,拿著他賜給的封邑,金家如今也得了納蘭譯的庇佑,自然要為納蘭譯做事。
“白宗主,貴宗的實力在整個修仙界都是出類拔萃的,但在我看來,任何宗門,包括洛雲宗在內,單單憑借一個宗門的實力······”
“白漁,送客。”白術不待金玉言說完,便拂袖離開,輕飄飄丟下一句話。
即使只有一座山,只有一個宗門,即使宗門內只有寥寥五人,可他們對宗門的心,對自己所堅守的目標執著向前的心,也不是短短幾句話可以動搖的。
“妹妹,我們走。”金玉言拉住仍在痴痴看著白漁側顏的妹妹,徑直向山下走去,臨下山時,他回過頭,看著遠去的白術,輕輕說道:
“白宗主,今天有您這番話,便足矣。我們,來日方長。”
金玉言嘴角還是掛著一抹笑意,只是眼神冰冷得可以重新凍結上洛雲山剛剛融化的雪水······
作者有話要說: 給各位小天使請安~我在考慮一週後的情人節要不要發波糖糖嘻嘻~我們大東北晝夜溫差大,所以阿西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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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