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力。
“洛雲宗……是……”然而,盛半夏心裡一跳,想起了自己臨離開時娘偷偷對自己傳的音。
“夏夏,到櫟陽去,去參加武舉,然後,進入洛雲宗!”
“白大哥!要不你帶我回宗門吧!我沒有地方可去了。”盛半夏突然拽住白漁的衣袖,“我可以……我雖然沒有靈力,但是我掃地做飯都可以,實在不行我還會採藥……”
既然參加武舉是為了進入洛雲宗,那麼,跳過武舉這一步,直接進入洛雲宗也無不可。
“這……這……”白漁看著半夏驟然亮起來的眸子,顯然沒明白自己的介紹為什麼會讓這個小姑娘突然興奮,可是,不管盛半夏如何吃苦耐勞,自己確實沒有那個權力可以直接帶人回宗門,更何況……自家宗主除了那個人,不會再接受其他人了,不過自己今年……。
盛半夏看著白漁不知道如何開口的侷促樣子,眸子裡的光有些黯了,“是我強人所難了,不過謝謝白大哥,再會。”盛半夏扯起嘴角,笑著揮了揮手,轉身向前走去。
就憑借現在自己的能力,對於武舉是毫無把握,進入那個洛雲宗,那便更是難如登天。
盛半夏這一路走來,也是聽了許多關於武舉的話。
據說這武舉,算是朝試制度的一半。
這朝試,分為兩部分,秋試,春試。秋試即文試,又稱為科舉,只考察策論,以求賢相,春試即武試,也叫武舉,考察仙術與基礎文識,以求良將。
這些,都是吳國勝了誅龍之役,建國後才衍生出的制度,至今不過幾百年,卻儼然成了一件盛事。
若是想在其中脫穎而出,就要拿出真正的實力來,才可以被朝廷選用或是被各大宗門挑為弟子。
當自己走出了桐林,不再是那個聖女,不再是被族人敬仰的存在,自己又會是誰……
“不過我……我是……”當白漁回過神來時,卻發現半夏早已快步消失在櫟陽的中央大街的人流裡了。
白漁喃喃地說完了後半句話,“我……我是今年武……武舉的主考啊……”
白漁來櫟陽,是代替老師,也就是洛雲宗宗主來當主考的,幾大宗門會輪流擔任,雖然是主考,但還是皇室最有話語權,最終的頂尖人才也大多會被朝廷和國教收走,像洛雲宗這類未依附國教的散派在招攬人才的競爭力上很有限,即便如此,像自家老師這樣,直接甩擔子丟給自己徒弟去當主考的,恐怕還真是頭一份。
從洛雲宗到都城櫟陽,雖然說遠不遠,但白漁的佩劍最近在鬧脾氣,一多半的路程幾乎都是他徒步走過來的,一路上櫛風沐雨,沒怎麼好好休息過,這次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天,然而……這客棧的隔音實在是太差了……
“你這死丫頭,沒錢來什麼?給我滾出去!”一個略顯尖銳的中年女聲喊道。
“我怎麼知道住客棧是要錢的啊!”一個清亮的女聲反駁,不過這種反駁明顯有點讓人啼笑皆非。“還有你們收費不會提前說一聲的嗎!”
“哈哈……”周圍一片壓抑不住的笑聲。
“一看你這窮酸樣就是拿不出錢,看看你穿的,都是什麼東西!丟出去都沒人要,昨天就不該讓你進來!”這個尖銳的女聲應該是昨晚自己見到的那個嘴角帶著痣的老闆娘,白漁心想。
“你不給錢也行,一晚上住宿再加上兩頓飯,一共三十兩銀子,把你賣了估計差不多……”
“老闆娘你跟她費什麼話,直接賣了,哥幾個還吃著……飯呢!”
就在客人們躁動起來的時候,突兀地一聲悶響,一個精緻小巧的錢袋落在老闆娘面前的地板上,聲音不大,卻頓時讓一樓鴉雀無聲。客人們的話被驚得勉強落了地,盛半夏和老闆娘也都嚇了一跳,盛半夏只來得及看一眼這個感覺有點似曾相識的錢袋,它就被老闆娘撿了起來還掂了掂,嘴角的痣隨著肌肉一起上揚。
“對不住,吵到大家夥了,今早的單子免了免了!”老闆娘一邊滿臉堆笑地向一樓大堂吃飯的客人賠不是,一邊悄悄看了眼二樓,不看不要緊,一看便挪不開眼了,只見在二樓的樓梯口處,一位白衣道士抱著劍倚在那裡,劍眉星目,不似凡塵。
老闆娘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也是個明白人,當即拍了拍盛半夏的肩膀,表示這件事就此翻篇,然後還給了個警告的眼神,反正大概的意思是:你再不給錢,就給我出去睡大街……
盛半夏也隨著老闆娘一起看向了二樓,“白大哥!”
二樓那白衣道士,正是和盛半夏有這兩面之緣的白漁,哦,現在應該是三面之緣了。在這偌大的櫟陽城內,短短兩天可以見上三面,不得不感嘆緣分的奇妙。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是津西,初次發文,還請多多關照~文章有bug也請大大們指正~給大家掬一個直角躬~另外感謝幫我寫文案的楊同學~第一章前面是短短短的前記,假期阿西比較忙,爭取兩天一更!
☆、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