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可以進蛟龍，還是因為，可以跟厲團長在一起？”
穆影笙愣了一下，她有一瞬間呆滯。對佔雪蓮的話，一時都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了。
“佔教官。”
“是不是很意外？我怎麼會知道？”
穆影笙還真有些好奇。要知道，她跟厲衍幾乎從來沒有在人前有過任何曖昧，有過任何表露。
那麼佔雪蓮是怎麼知道的？
“眼神。”佔雪蓮笑了笑：“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厲團長雖然表面上不曾關注過你，但是他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就算是偶爾捕捉到，也能證明了。
穆影笙臉有些紅。真的嗎？她自己還真沒有這個自覺。
佔雪蓮沒有說話，她看向了操場上某個不知名的點：“年輕真好啊。”
這話說得，穆影笙嘴唇動了動：“佔教官也不老啊。”
佔雪蓮看了她一眼：“不，我很老了。”
不是人老，是心老。
這話穆影笙不知道要怎麼接。她也是女人，如果一個女人說自己很老了。那最好是不要相信。
“阿笙。”佔雪蓮看著她，難得沒有叫她穆同學：“他們都叫你阿笙，我也叫一次。”
“你叫吧。”
“我知道，你要進蛟龍，我還知道，你們馬上要離開山南基地去昆市。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們是很幸福的。”
穆影笙點頭，她也覺得。不過她想到之前關於佔雪蓮的那些傳說。說她受傷之後就留在基地當教官。
“佔教官，你，你呢？你幸福嗎？”
以往他是沒有這個膽子的，可是今天的佔雪蓮，讓她大著膽子問了一次。
“我啊？”她幸福嗎？
她不幸福，她的幸福，永遠都不會來了。
她也曾經跟人並肩作戰，也曾跟人出生入死。可是後來，那個人死了。
他犧牲了，倒在自己面前。
她記得自己當時瘋狂的衝上去，甚至不顧把自己會暴露在危險中。
最後的代價是她傷了腿，而他，也是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佔雪蓮臉色微妙，她拍了拍穆影笙的肩膀：“好好加油。希望你跟厲團長幸福。”
她轉身離開，穆影笙看著她的背影。這個這一年來，對她們總是嚴厲無比的教官，在這一刻看起來似乎滿是寂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