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腔作勢的清了清嗓子,“這個嘛,條件一,先放了我們幾個;條件二,讓上官瑞帶我娘和巧兒離開,條件三,我要知道你的上家是誰。”
聽完我的話,首富老爺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笑聲豪爽又充滿了詭異,“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
我自通道:“就憑我的這個秘密能讓你賺一筆祖墳都冒煙的錢!”
他眼中放出微弱的光,一瞬即逝,看來魚兒上鉤了,我邪魅一笑,靜靜等待著大魚。
誰知他忽然道:“算了吧,我也不是很在乎,我已經是城中首富了,錢財乃身外之物。”說完,他並沒有做別的,而是一雙眼睛駭人的看著我。
欲擒故縱?我微笑著,氣定神閒,“既然如此,我命在你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沒有說話,也不再看我,一口一口的品著茶,周圍的人像被點了穴,沒有一個敢亂動的,我無聊的看著天上飛來飛去的蒼蠅,時不時朝它們吹兩口氣。
過了一會兒,連看蒼蠅的心情都沒了,我打著哈欠,昏昏欲睡,看樣子這是要玩心理戰了,好在之前看過不少心理學的書,越是大敵當前,越不能自己亂了陣腳,談判最忌諱的就是操之過急,自己難受不要緊,要讓對方更難受才行。
此刻正是閉目養神睡大覺的好機會,眼看我的眼皮就要抬不起來了,首富老爺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他道:“好,你的條件我答應,但你要知道,如果你的秘密不足以支撐你開的條件,可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
他說著命人將我們幾個鬆了綁,我走到上官瑞身邊,小聲道:“我娘和巧兒就交給你了,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上官瑞瞭解我,他知道我想幹什麼,於是拼命的搖頭,“你娘你自己照顧,我是不會離開的。”
這個人太倔了,我意識到無論怎麼說他也不會走,於是朝首富老爺道:“老頭兒,這個上官瑞想偷聽了秘密跟上官家的說,你趕緊讓他帶著我娘她們走吧,以免到嘴邊的鴨子飛了。”
首富老爺點點頭,找了幾個高手把上官瑞帶走了,他一走我心裡的石頭瞬間放下,這下該是小爺我放開膀子玩耍的時候了。
我神秘兮兮的說:“接下來要說的事,非常重要,為防萬一,還請您屏退左右。”
他吩咐屋內的人都離開,我們對峙站著相隔一米的距離,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似乎一切都不在乎了,但必須要為上官瑞送走花娘和巧兒留出足夠的時間。
我問道:“老頭兒,你還沒告訴我你的上家到底怎麼跟你聯絡的?他們的倉庫在哪裡?接頭人是誰呢。”
他慢慢坐下,“年輕人心急啊,知道了這些又有何用呢?”
“為民除害啊。”
他又“哈哈”笑起來,那麼愛“哈哈”,應該叫“哈哈怪”,他道:“我們只做生意不害人,何況買賣是雙方自願的,我們何嘗逼迫他人?”
我輕“哼”一聲,歪理還挺多,“難道您不知道這東西上癮嗎?”
他不以為然,“上癮也是他們願意的,與我何干?”
聽了這話我差點兒沒吐血,這老頭兒看樣子是聽不進道理了,多說無益,還是直入主題吧,我不耐煩的說:“別廢話了,趕緊交換了資訊各回各家,沒時間跟你耗著。”
他面上流露出不高興,道:“料你也翻不出天去,一直提供給我鴉片的是一個英國人,名叫大衛,他們的倉庫就在城中東北角有一個小院,每次來往貨物都是透過當鋪傳送訊息,貨物隨著平常的貨物一起運輸。可以了嗎?”
我見他一副自以為是的表情,想必也不會騙我,於是點點頭,他道:“該你了。”
我湊近他,悄聲道:“你可聽說大清朝有一條龍脈?”好在我平時看的武俠書不少,裡面恰好講過這些東西,用在這裡騙騙老頭兒也是可以的。
他眯了眯眼,“略有耳聞。”他說完這話,我倒是吃了一驚,難道真有龍脈?有意思了。
“我知道龍脈的地方。”說完我挑了挑眉。
“龍脈何等重要之事,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市井小兒怎會知道?再說,你剛才明明說的是知道鴉片之事。”
“你看看你,虧你還是首富呢,我要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龍脈,你覺得合適嗎?再說了,我從小生活在青樓,什麼人沒見過啊,知道點兒不為人知的秘密也不稀奇吧。”
他見我言之鑿鑿的樣子,點了點頭,“那你可帶我去?”
“當然了,你既然答應了我的條件,我豈是信口雌黃的小人,你想什麼時候去?”
“當然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