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韓繼續說:“大一那年,我的頭總是很疼,我以為是沒有睡好,所以只是吃一些止疼片。
到了大二,我的眼睛開始有些模糊,於是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我的頭裡面有血塊,問我是不是頭部受過重創。
我把情況告訴了醫生,他說很有可能是裡面的血塊一直沒化掉,剛開始沒有壓著神經,後來,慢慢轉移了。
我問醫生有沒有可能化掉,醫生說不確定,只能慢慢觀察。我怕它化不掉,於是打電話騙夢欣說我有女朋友了。
觀察期間,有天我去超市買東西,突然頭很疼,眼前一片模糊,倒在地上,醒來時,看到了佳嘉,她救了我,送我到醫院,後來她經常到醫院來看我。
熟悉之後,我才知道,她男朋友在她懷孕的時候離開她跟另一個女人走了,我看她很可憐,就去酒吧打工賺錢,想著幫她把孩子打掉,讓她可以重新開始生活。
你看到我的那天,正好是我第一天去,事情就是這樣。”
我定定的看著蕭韓,“你有很多解釋的機會,為什麼不解釋?”
“張揚,你好好想想你自己,你給過我解釋的機會嗎?你永遠都是強勢的認為自己的所見所想都是對的,然後就對其他人判了死刑。”
蕭韓的話給了我當頭一棒,原來我一直引以為傲的自己竟是如此不堪。
如果不是蕭韓站在我面前,我會認為這是一小說裡的情節,以前看到這種情節,都覺得好狗血,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偏偏發生在男女主人公身上。
而如今,它真的發生了,我卻毫無招架能力。我慢慢的蹲下,抱著自己,想要找到一些溫暖。原來我的自以為是,傷害了我們三個人。
我站起身,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三年前的夏天,他將一個說好要一輩子粘著他的女孩緊緊的摟在懷裡,眼神裡充滿自信與堅定。
而今天,那個女孩已離開了我們的圈子,他的眼神裡也充滿了無助和不確定。
我咬了咬嘴唇,輕輕嘆了口氣:“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的自以為是傷害了你,更傷害了夢欣,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可以彌補,真的對不起。”
蕭韓眼眶溼潤,“不關你的事,有些事情是註定的,你也只是想用你的方式去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
“可我最終還是傷害了你們。”
蕭韓笑笑:“你呀,看著挺聰明的,有時候倔得像頭驢,有時候又傻的讓人無所適從,但我知道,你一直是那個最仗義的張揚,別改變,也別愧疚,我們都愛你。”他說著揉了揉我的頭。
我破涕為笑,“你的眼睛現在怎麼樣了?”
“一直在吃藥,積極配合大夫治療,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好了。”
“那……”我摳了摳手指。
“還是老毛病,一緊張就摳手指。”蕭韓笑。
我尷尬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咱們多少年了?我會不知道嗎?”
聽到這話,我一撇嘴,又要流淚,蕭韓趕緊制止:“你可別哭了啊,最見不得小姑娘哭哭啼啼的,不知道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我帶著哭腔:“還不是你,老要惹我哭。”
“行,都怪我。”蕭韓求饒,接著一本正經道:“記得要經常聯絡我,知道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點點頭。
他突然一臉八卦的湊近我:“那兩個男的是怎麼回事?”
“什麼兩個男的?”我心虛的瞥了一眼他。
“喲,我們當年叱吒風雲的揚姐居然臉紅了。”蕭韓一臉壞笑。
我捂住臉,侷促不安的說:“哪有。”
“妥了,看著狀態追求者不少啊。”蕭韓打趣。
“什麼追求者?你可別開玩笑了。”我越說聲音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