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楚玉觴、藝馨、歐陽曉偉,踏上了去泰山的路,一說到玩,藝馨忘掉了其他的一切興奮的手舞足蹈,而我有一種後院著火的感覺,惶惶不得終日。
誰知天公也不作美,出了車站就開始下雨,“好心”的司機大叔費盡心機勸我們住宿,藝馨以找同學為藉口,婉言拒絕。
到了山腳,特別冷,我和藝馨上了一趟“黃金廁所”,居然要一塊錢一次,為此藝馨嘮叨了一路,想到如果住賓館估計會更貴,我和藝馨做了個偉大的決定,雨中登山!
到了紅門才發現,原來雨並沒有澆退大家爬山的熱情,人依舊那麼多,甚至比以往多好多,看來我們的如意算盤是打不成了。
剛開始爬覺得很新鮮,兩邊都是賣東西的,像是在逛街,再加上下點小雨別有一番風味。我們東瞅瞅西逛逛,好不歡樂。
因為一直在爬山,大家都熱到不行,所以當看到路上有人穿軍大衣時,藝馨脫口而出“哥們,不熱嗎?”
那人就像在看二傻子一樣看著藝馨,“熱不熱到山頂就知道了。”那人繼續爬。
藝馨突然像被人點中了笑穴,笑的直不起腰,我看到藝馨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憐那兩個穿軍大衣的人無奈的看了看我們,轉身走了,估計會在心裡默默罵一句“兩個傻叉”吧。
我真的很想告訴他們,我們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來到了中天門,為了不在山頂待太久,我們在中天門待了兩個小時。
一段長時間的休息,真的很有用,因為藝馨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不停的向上衝,和剛開始端莊淑女的樣子簡直相差甚遠。
我由於腳傷,選擇慢慢品味其中奧妙,楚玉觴和歐陽曉偉陪在我身邊。由於天太黑,我看到兩邊似乎有塑像,於是好奇心迸發慢慢走過去,想確定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突然,那“塑像”開啟手電筒照了一下自己的臉,說實話,那情景絕不比鬼片差,我大喊一聲抱住身邊的歐陽曉偉,只聽“塑像”那邊男男女女笑聲連連。
原來是路邊休息的遊客。等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鬆開歐陽曉偉時,楚玉觴已經默默的走出了好遠。
一路無言。不知不覺到了“奶奶廟”,聽藝馨說,這裡有個真奶奶,楚玉觴走過去看了看,朝我喊,“張揚,真有個活奶奶,還很慈祥,你來看看。”
我全身寫滿拒絕,“大哥,再慈祥的奶奶半夜三更坐在廟裡也是相當恐怖的,好嗎?”
於是二話沒說拉著藝馨溜之大吉,只聽後面一群不管認識或不認識的人都在笑。
為了挽回面子,藝馨加了一句,“明天再看活奶奶”,說完就覺得還不如不說,因為笑聲更多了。
此時此刻,我和藝馨明顯體力不支,碎碎念、迷迷糊糊來到十八盤,看到那臺階,我真的很想罵人。
想歸想,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爬完,我就像烏龜一樣,一點一點往上爬,就這樣,我們好不容易到了山頂。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眷顧我,山頂上居然晴天了,能看到好多星星。
我第一次在不是家鄉的地方看到繁星閃爍,這畫面太美了。我們選了個最好的位置看日出。我仰靠在石頭上,藝馨靠在我身上,其餘兩個人坐在我身後,看著星星,等待日出的心情,很難形容。
藝馨突然說:“怎麼感覺像是產房外的老公期待難產的老婆生孩子呢?”
我們對她的形容伸出了大拇指。
當我看到東方慢慢變白,慢慢的有金色出現,慢慢的有佛光普照的感覺,慢慢的太陽露頭,接著整個太陽跳出來,過程太美,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
就在太陽露頭的那一刻,山上的人都在呼喊,似乎在釋放他們的青春。
那一刻我只希望,如果有天我們不得不分開,不管三年,五年,或是十年以後。某一天,當我們相遇還能相認,你大喊一聲,我想死你了。那一刻,我定會淚流滿面……
不知不覺就要畢業了,我和藝馨經常會說很多冷笑話來掩飾我們內心的傷感。
藝馨說:“我們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