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約了朋友聚會,每次聚會,我總是那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傢伙,朋友給我的定位是“三無”人員,基本時刻處於無底線、無原則、無節操的狀態。我不是一個悶騷的人,說白了,就是明賤。最討厭有人明明思想很超前、很狂放,表面卻一副我很淡定、很矜持的樣子,我不會裝,也不想裝,更不屑於裝。
一桌子的人,大多是大學同學,有些人我見過,但是不知道叫啥,有些人看了半天,心裡不斷重複的只有一句話:“我靠,這個人?這個人是我的大學同學?還是同班的?”暫且不管這麼多,反正都是要一起吃飯的,還是要回歸正題,吃!
“張揚,好久沒見你啦,變化挺大的啊,那時候你可是咱院裡最會唱歌的呢,你說第一,誰敢說第二?”一個看著有點眼熟的哥們,看上去跟我很熟的樣子。
“是麼?雖然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們還是要低調一些,稍微誇獎誇獎就好啦,不過,我還是很欣賞你這種,敢於表達真實情感的人。”說完這句話,我誇張的笑著,心裡卻在想:“哥們,能不能說說,你到底叫什麼啊?叫什麼?”
酒過三巡,大家喝的臉紅脖子粗,所有人,從剛開始的不怎麼說話,變成了摟著肩、拉著手,一副這輩子除了你,就沒有人更懂我的樣子。我由於“好朋友”的到來,沒有喝,只能邊玩手機,邊默默的聽著這些人耍寶。
“同志們,不是我說啊,大學,多麼美好的時光,能夠認識這麼多朋友,真心不容易,這都是緣分啊,上了班,雖然身不由己,是不是也得多聚聚?”我抬頭看看,說話的正是今天的主事人,端著酒杯,紅著臉,掏心掏肺的說著。
“就是的,我也這麼覺得,他媽的,都住在一個城市裡,又不是火星和月球,怎麼就一年都見不了幾次呢?”這聲音一聽就是主事人宿舍的老二。
主事人一聽有人附和,沉默了很久的小宇宙,終於開始爆發:“我就覺得,這麼多年,我過得憋屈啊,領導面前裝著孫子,同事面前藏著掖著,下屬面前還得端著架子,每天腦子裡想的就是業績業績,你說,張揚,你說,我活得累不累?”因為玩著手機,沒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主事人已經走到我身邊,我抬頭一看,嚇了一跳,一張大臉,離我的臉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我本能的閃到一邊,笑著說:“憋,能不憋麼?這年頭,誰不憋?要想幹,吃著泥巴混著飯,想開點吧,學學姐!”
主事人一聽,笑得眉眼扭在一起,“我就說吧,咱們張揚一說話,那就是有水平,張揚,今天晚上不醉不歸,咱這就換場,去k歌!”
“得嘞,反正晚上也沒事兒,好久沒唱了,走著!”說實話,我總是不想回家,一個人對著黑漆漆、冷冰冰的房間,總是讓人覺得很淒涼,所以,我從來不會拒絕任何一個能夠跟一群人混在一起的機會。
凌晨兩點,聚會結束。大家呈現鳥獸散,由於唱歌的地方,離我家很近,我在跟大家一一告別之後,慢慢的往回走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夜幕下,看著月光襯托出樹影搖曳的感覺,周圍人來人往,沒人會管你在幹什麼,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跟著耳機裡的音樂放聲大唱,偶爾有幾個人轉過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只需要對他們微笑就好。好像漸漸地戒掉了電視劇,喜歡看那些能讓人在很短的時間裡笑得淚流滿面的片子,也許生來性格就是這樣,開心的時候很多,但總是夾雜著些許的苦澀,喜歡獨處,卻又害怕孤單,倔強,不允許任何人看到我的脆弱,我非常喜歡一句話:“無論我們正在經歷什麼,隨著時間,都會到達明天!”
“姐們兒,你怎麼大晚上一個人在大街上閒逛啊?”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出現在我身邊。我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長得還算眉目清秀,是我喜歡的那種型別。
“天!此時此刻,我不是應該最先考慮他是不是壞人麼?為什麼考慮的是這個人是不是我喜歡的型別?看來真的是空虛太久了!”我在心裡默默的嘀咕著,但是眼睛又時不時的看著他,他並沒有給我想要逃的感覺,反而很想靠近。
“姐們兒?!”他又一次叫我。
“叫什麼叫?又不是收魂的!”我收了收口水。
“你是女鬼啊?”他有些不滿。
“對,我趕著去投胎,你離我遠點!”
“怪不得長得這麼醜,剛才都沒好意思吐。”
“大晚上要打架是不是?”他充分激起了我的戰鬥欲。
“哎喲,長得醜,還暴力,沒物件吧?”
“你!姓甚名誰?報上大名,我怕打死了,沒法立碑!”
“就不告訴你!”他一臉得意。
“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嗑藥了吧你?”
“我是看到有人長得醜,還大晚上出來嚇人,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神經病!”我加快腳步,不想再跟他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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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要走了啊?以後記著點,別晚上出來嚇人!”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神經病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回到家,躺在床上,腦子裡又出現了那個男人,氣得牙根癢癢,恨自己怎麼就沒撲上去,咬他一頓,不管怎麼樣,氣死是小,困死是大,先睡覺。
一大清早,來到單位,就聽到一群女人嘰嘰喳喳。女人這種動物,真的很奇怪,她的佔有慾、嫉妒心極其旺盛、強大,一不小心就會觸碰到她們的底線,接著就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節奏。說實話,對於這一點,我常常在懷疑我是不是一個女的。從外貌特徵看來,我無疑是個女的,前凸後翹,可是,我並沒有其他女人應該有的佔有慾和嫉妒心。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一群女人在一起,就絕對是噩夢。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你根本聽不清她們到底在說什麼,不過從現場的氣氛,很容易感受到她們到底在談論男生還是在聊八卦。因為女生談論起帥哥,一定是眉飛色舞,要麼是高分貝的大笑,要麼是羞澀的嬌笑,而聊起八卦來,一定是一群人圍成一圈神秘的竊竊私語,聊到重點的地方,還會心領神會的看彼此一眼,然後撇撇嘴,最後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對,就是這個意思。
看到我來,亞奇眼睛笑得彎彎的,像月牙:“妞,今天公司有大事!”然後挑挑眉。
“啥事?快說!”我八卦的看著她。
“來了個帥哥喲。”
“真的假的?有多帥?”
“還真不好形容,現在在領導辦公室呢,一會兒出來,你就能看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