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飛上來的,當年我很瘦的時候也是女俠,輕功很好的!你不是自稱只會醫術不會武功嗎?怎麼輕功身法也會這麼好!”
“欸?有嗎?這個……”
“哎,還是流不出眼淚來。”趙飛燕捧著心口說,“雖然心裡很不舒服,可是毒郎君的毒還真是詭異,怎麼都流不出眼淚來。”
“為什麼心裡不舒服?”
“因為薛子嶽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月光如水,照得她胖胖的臉蛋如同凝脂一般細膩。總是叉著腰罵他是獸醫的女人,喝了酒之後反而比平時恬靜幾分。
張小二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戳她的肉包,好多肉……
趙飛燕像炸了毛的貓咪一樣叫道:“幹嘛?”
“胖丫頭,你再不減肥就會一直這麼胖下去,你不想去大鬧薛子嶽的婚禮了?”張小二在她耳邊賊兮兮地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你怎麼會知道!”
“下月初八,好日子呀好日子!哈哈哈!”
“混蛋,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趙飛燕別過頭,不肯搭理這個無恥的男人,目光遙遙望向天邊,這裡是最接近皓月繁星的地方。曾經有誰在耳邊說過,要為自己攬月摘星?
那時候她相信他會永遠寵愛自己,自己也會一直配得上他的寵愛。可是如今,這副尊榮,叫她如何相信?
酒精讓情緒越發泛濫,可是淚水似乎永遠蓄積在龐大的身體裡面,怎麼也傾瀉不出。失戀使人發胖,那是憂傷在膨脹。
05不打得他滿臉桃花開,他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翻個跟頭,再來一次!”每天清晨,雞剛叫一遍,趙府的後花園就會傳來清脆嘹亮的口號。
丫鬟小翠嗓門是出了名的高,除了催人起床效果奇佳之外,還被小姐挖掘出了喊節拍的潛力。她字正腔圓、節奏鮮明的吐字讓趙飛燕做起早操來特別賣力。
張小二眼屎迷濛地走出屋子,蓬亂著雞窩頭,氣急敗壞地制止:“趙飛燕,你別太過分,都這麼多天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還有三天就要去踢館了,你這個庸醫,一點辦法都想不出,這些天我壓根沒瘦!”趙飛燕做完伸展運動,又來了個跳躍運動,震得地面顫動不已。
張小二腦仁突突地疼,他揉了揉,攤手無奈地說:“毒郎君的藥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只是沒辦法解。”
是的,毒郎君,出了名的喜歡惡作劇。他的毒最讓人吃癟,卻從沒有真的致命。趙飛燕愣在那裡,腦仁也突突地疼。
“你怎麼會得罪了毒郎君?據說他是最喜歡美女的呀,怎麼捨得下毒手。”
為什麼呢?還不是因為那個負心人薛子嶽!毒郎君不過多看自己幾眼,說了句輕浮孟浪的話,他就要打殺了人家,結果毒郎君沒有死,反而給自己下了毒。
逃走前,毒郎君咳著血說:“此毒名為美人淚,中此毒的女子,此生永失所愛。”
美人淚,果然是名副其實,趙飛燕日漸浮腫,活色生香的美人兒只是半年光景就走了樣,連流一滴眼淚都難。薛子嶽起初還常來趙府尋她,後來便推稱去替她找毒郎君要解藥,再也沒來過府上。
“毒郎君被他打跑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再加上他現在忙著結婚,怎麼可能真的替我去找他?”趙飛燕站在紫藤花架下連連嘆氣。
“毒郎君……他也許再也不會出現了……”
“胡說,只是我們沒找到而已!他又不是死了!”趙飛燕梗著脖子不相信,來不及看到對方因為自己的話而驟然變色。
張小二壓下心頭的千頭萬緒,強笑著問她:“要不,大後天我們不要去了?”
“為什麼?”
“人家都大喜了,你還能怎麼辦?”
“哪有這麼便宜!不打得他滿臉桃花開,他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趙飛燕差點將張小二的脖子勒斷,惡狠狠地說,“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對不對?”
“咳咳咳——”張小二漲得滿臉通紅,不停拍打著對方的手,“放手,放手,放……放……我,有,有,有辦法!”
“什麼辦法?”
張小二揉著脖子,收斂了笑容,嚴肅地問:“趙飛燕,你就這麼在乎自己的容貌嗎?”
晨光熹微,有一滴晶瑩的汗水順著趙飛燕胖嘟嘟的臉頰滑落,停滯在下巴處,如同露珠一般折射著光芒。她目光堅定地望著對方說:“是!我在乎自己的容貌,女為悅己者容,哪個女子不在乎?”
張小二伸出的手到半空突然僵住,直到對方說完轉身,終究頹然放下。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