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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餐店的洗碗區,陳藍恩將短發有條不紊地紮在腦後,穿著圍裙,戴著手套,正坐在小板凳上將水槽裡的碗一個個清洗幹淨。她中途覺得很累,便挺直腰板捶捶背,緊接著又繼續工作。
她一直是一個很知足的人,所以很珍惜這份工作,很認真、很積極地在工作。
就在她彎腰洗著碗時,口袋裡的手機響起,她脫下手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藍恩啊,是大伯母啦。晚上有時間嗎?要不要過來吃頓便飯?”大伯母在電話那頭很討好的口吻。
“晚上要加班耶,下次,下次我一定去。”陳藍恩在大伯母面前,哪怕隔著電話筒,都是乖巧、聽話的。
“其實是大伯還有大伯母在八卦啦,你上次相親有沒有成功?”大伯母話題一轉,轉移到陳藍恩身上。
“那個啊……大伯母,我讓你失望了,上次相親沒有成功。”陳藍恩很坦白。
“為什麼,是你不滿意還是他不滿意?”大伯母一副就要找人談判的架勢。
“是我……大伯母,是我沒有答應。”陳藍恩只想息事寧人。
“為什麼呀?你一個已經離過婚的,難道還嫌棄人家?”大伯母在電話那頭質問,聲音又尖又細,滿嘴的酸味,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給陳藍恩物色一個有錢的主。
陳藍恩不知道該不該跟大伯母講炎喬的事情,當時她跟炎喬離婚後回到家,大伯母一直在怪她,偶爾也在罵炎喬,大概大伯母也不喜歡炎喬了吧,於是她就沒有提。
“你給我說說,人家到底哪裡不好了?還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少爺,嫁他你就不用在外面給人洗碗、發傳單,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藍恩,我跟你說,大伯母是為了你好,既然這個不成,那就下一個,大伯母再給你找物件。”大伯母語氣很不好地念個不停。
“大伯母可不可以先不要?我不喜歡……”陳藍恩哀求的語氣。炎喬對她所做的,讓她對男人有種本能的抗拒,她沒辦法在還沒有調整好狀態的情況下開始下一段婚姻,讓她去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她做不到。
“不喜歡?藍恩,你不會是打算不嫁了吧?就算大伯母答應,你在天上的爸媽也不會答應。你趁著年輕,必須盡快把這事給落實了。大伯母養大了你,就必須把你的人生給安排好。
既然昨晚的不適合,那今晚我再來安排,大伯母手頭上有好幾個人選呢。”大伯母太瞭解這個侄女了,就是知道她有各種理由推搪,所以留意了好幾個後備。
大伯母對這些人的標準就是錢,按身家多少從高到低排列,直到讓陳藍恩點頭為止。只要再把陳藍恩嫁掉,才可以從中再獲得一筆錢,滿足一家人奢侈的消費慾望。
“大伯母,我答應就是了,如果你定好了時間就提前通知我。”陳藍恩結束通話電話,淚水不停地滑落,她用手背抹去眼淚,繼續坐下洗碗,大顆的淚水掉進洗碗盆裡,泛起一抹抹漣漪。
把碗洗好,她把一疊疊的碗碟搬到櫥櫃裡,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炎喬對她的好、對她的壞,在她腦子裡一幕幕浮現。她一個不小心,抱著的一疊碗跌落在地,摔個粉碎。
“怎麼了、怎麼了?”快餐店老闆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地板上跌得粉碎的碗,快餐店老闆的臉一下子拉長,“陳藍恩,你都怎麼做事的?”
“老闆,對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陳藍恩站在碎片旁邊,一臉的不知所措。
“這個月的薪水我會扣除這些碗碟的費用給你,這裡已經不用你了,中看不中用。”
“老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陳藍恩哀求著,她已經沒有再去找工作的時間還有資金。
“走走走,這裡請不起你。”快餐店老闆念念叨叨地離開。
陳藍恩半蹲下,難過地哭出聲來。
工作丟了,連生活都成了問題,此時此刻的陳藍恩坐在大伯母介紹的相親對像面前,心事重重。
對方看上去比她大上好多歲,衣著打扮不修邊幅,還禿頭。自從相親宴開始,他一雙眼睛便不停地在她身上掃來掃去,一點都不懂尊重人。
“陳藍恩?長得還行。你看我,剛下飛機就過來了,風塵僕僕的,你應該不介意吧?”未兒話一邊抽煙,吞雲吐霧的,陳藍恩被嗆到,不時地咳嗽。
“不會,我能理解。”陳藍恩搖了搖頭,禮貌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