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伊秋早早的就叫醒了金雲敬,而自己起身時卻不時在想昨晚所做的夢!夢裡稀奇古怪的,現在也記不大清了。總之就是覺得有些怪,還有就是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鈴鐺兩個字,雖然不知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兩個字但當下也管不得許多。
剛要走進門口,然開門時,卻聽門外有人跑步的聲音!而且人還不是一兩個,雖然步聲不齊但好在沒有喊什麼號子。開門時只見原是那些家丁和丫鬟在跑步,此刻天未大亮,屋簷上掛著的燈籠倒是可見今早的霧還不小。
故意等這些家丁跑過後才走,快要到客堂時卻見一個穿著白衣白褲的人在前面不遠處劃著拳,動作很慢也就算了但這院子裡的燈籠可是沒有點的,突然見這樣一個白衣人,自然是有些嚇人的。伊秋雖然是不怕這些,主要是金雲敬叫出了聲,嚇得自己一跳。
白衣人聽聲已是停止了動作,良久才轉過身!就像是在組織語言似的。當見是伊秋後便是笑道:“伊公子起這麼早?”
“也沒有,只是習慣了。端老爺,...”伊秋還要往下說時,不料話卻被端木陵給打斷了。
“早點已經準備好了,伊公子請!”
面對這樣的手語,伊秋自然是不好拒絕的!走進堂屋之後還是停腳轉過了身:“端老爺我是來辭行的,”
“先吃早點,”端木陵說著已是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有三個丫鬟端了熱水上來,伊秋本是在想端木陵如此強調,不會是早點裡搞了什麼鬼吧?然當見丫鬟端水到自己面前時頓時便是把那事給忘了。剛雙手在毛巾上擦拭著時卻見金雲敬已先吃了起來!而見端木陵笑著,自己也是不好說什麼。
“伊公子,這麼急,不會是住不慣我這陋院?”
看著端木陵突然變得如此嚴肅,自己也是不好實話說了,只笑回:“怎麼會,只是小生約了朋友,今天必須得走,端老爺的好意小生心領了。”
“什麼朋友啊?叔叔,”金雲敬一聽便是側著頭相問著。
伊秋只是看了一眼也不說話,金雲敬便是低頭繼續吃早點。
....。
“伊公子執意要離去,老夫也不好在勉強,路上可要保重。”端木陵把伊秋送到了大門口。
伊秋原以為端木陵會讓人給自己準備一匹馬,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回看最後一眼時卻忽想起了一件事,忙是拱手相問道:“噯,對了,端老爺,小生還有一事不明,望請指教!”
端木陵轉身見伊秋如此恭敬,伸手道:“老夫自當知無不言,”
“我之前見端木依依的院子裡的那些鐵甲人,”
“跟天夏走啦,”端木陵以為伊秋是問那些走動的人,於是想也沒想便是說出了口。
而伊秋只是自語說道:“走了?”
“伊公子還有其它事?”
“噢,沒有了,沒有了。”此時就算端木陵已轉身進了院子,但伊秋還是回著禮,最後才向路中央走去。
然而在如果此大的霧裡,莫要說路,就是人都看不清!伊秋雖然有些後悔這麼早出來但現在不出來都出來了,自然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來想去終還是覺得得先去趟忘川城,找到吳道。眼下端木依依的事看來是得看運氣了,再不就是路上打聽,可是端木陵都說依依出來後就沒有回去過,自己又是應該向誰打聽好!原以為要是那靜兒還在端木家,自己倒是可以具體的問一下她,可惜她也是不在。而自己總不能把那些事拿去問端木陵或是端木天夏吧,再說他們知道與否還是個問題呢?
因不知路,路上有沒有碰見人,只得原路回了饒城向人打聽。
到了市集,伊秋才發現自己的頭發和金雲敬的頭發一樣都是如沾了水一樣!濕露露的。而這市集上擺攤的人倒是起得很早。
初時向擺攤的人打聽,可是這些人大多也只知有那樣一個地名,對於怎麼去?卻都是搖頭示意不知。
“這位少俠去忘川城做什麼?”
伊秋轉身只見適才問話的人是一個拿著隱劍的男子,年紀約莫二十三歲,留著鬍子、左眼有一條堅著的刀疤,好在眼睛還在!身上衣服雖然沒有自己的好看,但也是不比那些裝模作樣的人差。
“那裡有一個我認識的朋友,怎麼閣下知道往那兒的路?”
隱劍男子拱手道:“鄙人‘夜化雨’敢問少俠貴姓?”
“免貴,姓司空,”伊秋之說已不說真名是因為一轉身便見這人拿著一把隱劍在手上,根據以往所見這不是蓬萊人才持有的劍嗎。然自己話剛說完,不料金雲敬卻是道:“叔叔你不是...”聽他如些說,好在他還能看懂自己眼神,要不然可就露相了。
夜化雨笑道:“複姓,難得啊”說著已是把手中的掛件放回了攤上,接著道:“很少見啊,”
伊秋有些不奈煩:“閣下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若是不知,我便也好別過。”說著便是又想抬腳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