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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你真就這麼放心我能看好您的後人,真就這麼捨得?實不相瞞我可是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呢。”伊秋吃過面後原是準備掏錢辭行的,不想剛轉身老伯卻是捧著一貫銅錢跪在了地上:“少俠,這是老朽全家半生的積蓄都在這了,....”之前雖聽見背後有聲響但萬沒想到就是從老伯雙膝跪地上發出的!扶起老伯再聽他之後的話才知他原是要自己帶著那門口的孩子一起離開這。
伊秋剛才會說這樣的話是因為側頭便見那娘倆站在門口,孩子娘親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只是那孩子面無表情,只呆看著眼前的一切。而自己那受得了這場面,剛見孩子娘親流淚的樣子自己便是心裡萬般難受!腦海中不知覺又浮現出了姐當年在娘親墳前說的那些話。
好在趕緊回過了頭,快速的回想進屋之前的畫面,難怪老伯會這麼熱心腸!一想小寧兒現在都不知是身在何處?自己何還敢於又留一小孩子在身邊,而這次可是別人爹爹這般苦求。眼下只想老伯能知難而退但又不忍直接拒絕;心一邊也在想著要是錢自通他在這,肯定會把這裡所有的人家的小孩子都給收留了。
“老朽之前已說明瞭,不求我兒將來能有多大的出息但求在你吃飯之時有他一小口便足矣!難不成你非得要老朽死在你面前,你才肯答應不成?”
老伯說著便拿起了桌下的菜刀,欲有要自刎的樣子!伊秋這才發現原來桌子下藏有一把刀,雖然一時想不明白但還是覺得老伯這樣的準備太讓人費解了。眼下忙是雙手擺道:“老伯你把刀放下,有事好說!只是這孩子...”話到最後,聲音也小了許多,只擔心會被屋門口那娘倆聽見。
“怎麼,少俠莫不是隻喜歡小女娃娃!如果是這樣也並不難,待老朽出去吼上一嗓子,少俠可以從中任選一個帶在身邊....”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晚輩也不怕實話相說了,外面其實和中原沒什麼差別,只是沒有等級之分罷了。就像我一朋友說那樣,我們不過是江湖刀口上過活的人,說不定在哪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有可能就被人結果了性命。我是擔心...”
“怎麼,少俠在外面有很多仇家!?”
“沒有,就算有也不超過五個。”仇家二字對於伊秋來說還真是很少聽見,腦海中快速閃過畫面,自己似也沒和人結過仇,倒是不免別人跟自己結仇!現在自己的仇人除了當年那個雙手拿鐵錘的大漢沒有找到外,其它人都只能算是過結,何況現在已忘記得差不多了。如果殺蓬萊人和水月島那些人也要算的話,那就多了去了!不過為俠義正名,應不算是與人結仇吧。
“老朽就說嘛,以少俠的面相怎麼可能會是輕易跟人結仇的人!我這後人平時話雖少但天資還算聰明而且又比較勤快,在你身邊將來一定能幫你些忙的。”
伊秋正還想說點別的什麼時老伯卻是臉湊了過了,在自己耳邊小聲說道:“少俠剛才不是說了在江湖上有仇家嗎,必要的時候老朽這後人可以替少俠擋了,就算是‘犧牲’也無關緊要。”
伊秋雙眼隨著老伯的話語而變動,最後不得不吃驚的看著老伯!甚至都有些想大罵怎麼有這樣為人之父的。然剛想說話卻見老伯咧嘴笑道:“少俠,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老伯,我叫伊秋!可記好了。”伊秋想這孩子在這反正也是沒有被他爹當作人,於是走過拉起手便走!然走到大門口時那孩子卻是欲有要停腳的樣子,回頭看著當即松開了手。
只見孩子看著老伯和那三十多歲的婦人,嗵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三叩首的同時分別說著:“爹爹,孩兒走了,您老要保重身體!一定要等著孩兒回來。娘親,孩兒走了!您也要多多保重,一定要...。爹孃,孩兒...您們二老...”
婦人聽孩子的話聲時便是掩面嗚嗚哭了起來,倒是老伯說了一句:“峰兒,原諒爹沒能給您一個好的家境!爹這一輩子也就這麼大的能力,原諒爹。”讓伊秋不可理解的是老伯居然也流淚了,只是他並沒有用手卻擦,說話的語氣雖有哽咽但卻像是很想把話無事的說完。
聽剛才的叩首聲,伊秋便知這孩子用了多大的勁!他每一次叩首都起來得很慢,到最後走的時候自己見他額頭已是破了皮。
.....。
此時已是第三天清晨時候了,昨晚因怕這小孩子著涼所以把自己的外套給了他蓋著!自己原就受了涼,現在醒來更是帶著咳嗽聲醒的。
睜眼時卻發現蓋在小孩子身上的外套又蓋回到了自己身上,仔細一想記得昨晚明明是親眼看他睡在對面的,現在居然沒有人了!起身的同時心裡一邊想著這孩子不會是回去了吧?現在這地方離他家可有二十幾裡的路程呢!他怎麼找得到回去的路?穿好衣服背上長木盒子便是要上馬四處去找。
而就在上馬的同時卻聽聲後有聲響,回頭一看原來就是那小孩子!雖然見他端著一木盆水但還是有些生氣:“金雲敬,你剛才跑哪去?”
‘峰兒’只是這孩子的小名,從昨晚出門之後的談話中得知孩子姓金,老伯真是他爹!老伯祖上本是以相面為生,然到老伯這一代卻失傳了,原因是老伯的爹在四十歲的時候得病死了。而老伯在婚時候也是四十幾快到五十歲的人了,然這孩子果然是少言的得很,問一句答一句!當然這樣性格的人也不是說沒有見過所以也不見怪了,只想熟了以後便是好了。
“去打水了,”
“打水?做什麼!”
“給叔叔您洗臉阿,”
“什麼叔叔,我年紀哪有那麼老,那小寧兒都叫我大哥哥!...唉,算了,你還是叫我叔叔吧,反正聽著都不錯,不對,你還是叫我伊大哥吧。...這水怎麼是熱的?你從什麼地方打的水。”
“就在前面一莊院裡,”
“這裡有就有莊院了!?你洗過臉了嗎,要是洗了就把水倒了上馬隨我把木盆還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