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嗎,馬姐?”嫉妒之下,姓李的中年婦女,見前方男子轉頭,便側過身子,問起身邊的一位婦女來。
“我不太相信!”同樣嫉妒心作祟的馬姐,微微搖頭,“或許是張翠花看不慣吳玉潔,故意吹噓來抬高自己!”
“這麼說來,或許還真有可能,畢竟她們兩家的關系,這幾年是有些不好!”
“即便是關系不好,但也用不著吹牛來抬高自己吧?”
“張家那位,如果不吹,她拿什麼去壓制吳玉潔的兒子?”
“……”
後座二人的話語聲,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是傳遍了整個車內,其餘之人,聽到馬姐的猜測後,也紛紛開始議論起來,同時,看向張翠花的眼神,變得極其怪異。
“什麼叫吹牛來抬高,我用得著吹牛嗎?”聽到整個車內的人都在低聲議論,盡管看上去都是壓低的話音,但畢竟中巴太小,那些話語聲,還是不可避免地進入到了張翠花耳內。
原本是想借此話頭,打掉吳玉潔的傲然,但沒想到的是,車內之人,的確是沒有誰再去理會吳玉潔了,但其他之人的話語,卻全部對準了她,彷彿張翠花此時,在人們的眼中,比吳玉潔更加的可惡。
“噗!”見到站立而起的張翠花,一臉的潮紅,中巴後排的那位姓李的大嬸,內心感覺爽快無比,忍不住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二姐,難道我的話,有那麼可笑?”平日裡,作為村中數一數二的富裕人家,張翠花在村裡,走到哪家,都會受到人們的吹捧,現在突然聽到譏笑,她一下子,就有些受不了了。
“你的話,好不好笑,你自己不知道嗎?”作為村裡與李成福家幾乎不差上下的人家,姓李的婦女,當然不會懼怕張翠花,話語聲中,還不屑的憋了憋嘴。
“真是的,吹什麼不好,偏偏要吹自己的男人在蜀都買了房子,真的以為山裡人沒見過世面?”憋嘴之後,姓李的婦女,轉過頭去,望著窗外緩緩而過的景色,嘴裡的話語,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你們愛信不信!”聽著嘲諷的話語,再看看車內之人,都是一副懷疑神情,內心怒意沸騰,但卻發洩不出來的張翠花,臉頰憋得通紅,半晌之後,才噗通一聲,坐回到車座之上。
“嘖嘖,看看,心虛了吧!”轉回頭來,姓李的婦女,望著張翠花有些漲紅的臉龐,再次譏諷出聲。
“李二姐,你啥子意思,我什麼時候心虛了?”
本來就不是善茬的張翠花,見到車內眾人都在懷疑她的話語,不想以一敵眾、引起爭論的她,在聽到譏諷之後,再也忍不住了,轉身跪坐在座位上,一臉冷意地質問起來。
“張家妹子,我說你心虛了嗎?我什麼時候,點過你的名了?”坐在後座,姓李的婦女,一臉的故作驚訝,左右看了幾眼後,誇張出聲,“或者說,你自己認為心虛了,才來主動接話?”
“我……”
真想大罵出口的張翠花,張了張嘴,才記起,人家的確是沒有指名道姓,無奈之下,只能將一口悶氣,憋回肚裡。
“媽媽,何必給她們爭吵,是與不是,到了河溪鎮,不是就可以知道了嗎?”望望車中眾人嘲諷的目光,李雨欣伸手,將張翠花拽到了自己那邊。
“哼,為了吹牛,連自己的女兒也騙,真不知道,得知真相後,怎麼給女兒解釋!”一聲冷哼之間,中巴車終於開到了山腳,在司機的加速中,沿著河邊寬闊平坦的公路,朝前飛速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