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料到的是,不是每一位警察,都是公正無私,都是一心為民!
此時,在另一間房屋之內,兩位警察,大約都是二十五六歲左右,對待秦岱宇的態度,雖不說極其惡劣,但比之莫戰野這邊,卻是迥然不同。
“秦岱宇,將你們在醫院發生的事情,老老實實地交待出來,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我們查出來的經過,與你的交待不同,你可要明白,後果很嚴重!”
詢問完秦岱宇的來歷,檢查過他的身份證件後,二人的態度,立馬轉變,瞬間變得冰冷無比,口中的訊問之聲,都帶上了絲絲的恫嚇之意。
“我就是正當防衛,有什麼嚴重的後果?”看到兩位警察的態度,瞬間變得惡劣起來,連聞訊的話語聲,似乎都帶著威逼之意,秦岱宇內心,也生出了絲絲的不滿。
那些圍攻我們的保安,你們不去嚴查,卻對我這個正當防衛之人,採取威嚇的手段,難道,這就是你們的辦案手段?
沉思之中,秦岱宇並沒有立即出聲,而是望了望對面二人,內心不知在想著什麼。
“是不是正當防衛,不是你說了算!”等了幾秒,見秦岱宇沒有出聲回答,對面的一位警察,神情變得更為不耐,伸手一怕桌子,“你老老實實地將事情經過交代清楚,我們自會判斷!”
話語聲中,一股凜然的氣勢,朝著秦岱宇之處,壓了過來,彷彿像是有一股無形之力,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心中,變得有些沉重起來,恍若一塊無形之石,壓在了他的胸口。
“情況是這樣的!”雖然對兩位警察的態度不滿,但秦岱宇一個地地道道的大山孩子,第一次面對警察的喝問,內心還是有些懼怕,稍稍停息了一下,便開始講述起來。
“昨夜,我與我舅舅上街,準備購買一些日用品,但在向華街的一間服裝店內,卻遭遇到了一群地痞的圍攻,我舅舅在混亂中……”
第一次面對警察的詢問,秦岱宇毫無經驗,根本不知該從何時說起,沉思了幾秒後,幹脆就從昨夜之事,開始講述起來。
一時間,房間之內,除了秦岱宇的講述聲,就只剩下筆墨在紙張上面的莎莎流動之聲。
“當時,大約十五六人,在那位自稱六哥的光頭男子,還有那位長發男子的帶領下,手持短棍,沖進來急打,我沒辦法,只能逃出店鋪之外,但我舅舅,卻在……”
事情的發生,就在昨天,秦岱宇根本就不用回憶,便將事情的經過,完全講述了出來。
“後來,那位張警官,來醫院問詢後,便離開了,說是叫我等候訊息。”
秦岱宇沉聲講述,但他卻沒發現,對面的二位警察,臉上的神情,卻是隱隱有所變幻,似乎在擔心什麼一般。
“那個,老李,稍等一下,我去衛生間一下,等我們回來,再繼續詢問!”坐在右側,一位臉色有些陰鷙的警察,招呼了一句,便推開椅子,站立起身,朝著房間外面走去。
“好的,老劉,快去快回!”姓李的警察,停止了手中記錄的鋼筆,揉了揉手腕,頭也沒有抬,一邊檢查著記錄,一邊出聲應答了一句。
“嗯!”姓劉的警察,應答了一聲,便疾步跨出了房間,朝著衛生間方向,快速走去。
轉過牆角,姓劉的男子,迅速掃視了四周一眼,間沒有其他人之後,便掏出了手機,撥通號碼。
低沉的話語聲,只是說了一句,姓劉的警察,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即,順手刪掉了通話記錄後,便朝著不遠處的衛生間,疾步而入。
此時,在城南的某一個別墅之內,一位帶著金邊眼鏡,看上去極為儒雅、年約三十五六的男子,將懷中熟睡的小孩,輕輕放下,然後轉身,爬到了二樓,推開已將房門,走了進去。
幾分鐘之後,在城南的一家夜總會裡,一位赤裸著上身、穿著短褲,胸口部位、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痕的男子,放下手中的電話,從沙發中一躍而起。
站在房中,拉開窗簾,身高足有一米九、體型壯碩的男子,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幾口,隨後便再次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叮鈴鈴!”一聲極其罕見的鈴聲,恍若古老的電話,在房間中響起。
“噓,噤聲!”陽關鎮中心醫院內,一間寬大的房間中,那位肥頭大耳,自稱三爺的保安男子,伸手示意了一句,便拿著手機,進入到了隔壁的小房間之內。
“老大,是我!”關上房門,肥頭大耳的男子,瞬間露出一副點頭哈腰的奴才之相,彷彿電話那邊的男子,就在他身前一般。
“你和六子,到底招惹到了誰?”電話之中,一聲暴怒的喝聲,像是炸雷一般,在保安男子耳邊響起,“瑪德,現在風聲這麼緊,你他媽的在找死呀,還在給老子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