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一聲,老闆搖了搖頭,轉身走入廚房,端起兩盤炒好的菜,朝院中走去。
又是一些無所事事的遊手好閑之徒!聞言之下,秦岱宇的目光,瞟向外面院中,雙目之內,精芒閃爍,但隨即之後,便消逝無形。
自從在河溪鎮遇到黃毛、胖嫂之後,秦岱宇對這種人便算是看透了,他們遊手好閑,棋軟怕惡,大事不犯,小事不斷,整天靠著一些威脅等手段,從老百姓手中敲詐一些錢財,來供他們揮霍。
這樣的人,秦岱宇對他們是全無好感,在聽到老闆的話語之後,其內心之中,便露出了絲絲的不喜之意。
“岱宇,你可不要隨意亂動,聽到沒有!”見到秦岱宇眼中的一抹淩厲,身側的李成福,內心一緊,生怕自己這位外甥,又如同上次一般,出手揍人。
“這些人,與河溪鎮那些不同,他們心狠手黑,是真敢下手砍人的”,生怕秦岱宇不聽話,李成福測過身子,神情變得嚴肅,“再說,在這裡,我們人生地不熟,真要得罪了這幫人,連跑都沒地方跑。”
“我知道,舅舅,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愛惹是生非的人,只要他們不惹我,我才不會去管他們的破事!”看到李成福擔憂的神情,秦岱宇憋了憋嘴。
“什麼叫他們不來惹你!”聽到秦岱宇的話語,剛剛放下內心擔憂的李成福,瞬間便回過神來,瞪著眼珠,低聲喝道,“記住,這些人,能忍則忍,實在不能忍……”
“咋樣,是不是可以動手?”聽到此處,秦岱宇內心一喜,急忙插話。
“動個屁!成天就知道動手,難道你以為,天下無敵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成福才繼續出聲,“實在是不能忍了,就走,遠遠離開他們,不要試圖去動手。因為,他們人多,你能打贏十個八個,但是肯定打不贏百八十個。”
“這樣的人,招惹上了,他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般,貼在身上,很難撕下來,即便是撕下來,也會撕去你身上的一塊肉。”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然後在水龍頭上方的一塊毛巾上擦了擦,李成福再次警告出聲,“一定不要給我惹事,否則,你我在這城南地段,就無法安生的掙錢了。”
“難道,就沒人能治得了他們?”甩掉水珠,胡亂擦了一下,秦岱宇望望院中那些喝酒喝得面紅耳赤之人,“像他們這般白吃白喝,就沒人管?”
“誰管?”李成福的目光,也望向院中,“這些混混,白吃白喝,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老闆也曾經向他們索要過飯錢,但一句‘最後一起結賬’,便將老闆打發了。”
“不知道報警嗎?我就不信,沒有人能管?”越聽,內心的火氣越盛,秦岱宇的聲音,慢慢地露出了一絲冰冷。
“呵呵,報警?你如何報警?是告他們搶奪錢財,還是告他們偷盜物品?”呵呵一笑,李成福的臉上,也露出絲絲的無奈,“這些人,行為可惡,但他們卻明白法律的警戒線,也知道欠賬要還,所以,他們有的是手段,來應對這些。”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聽到這裡,秦岱宇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走吧,炒幾個菜,吃完後就回去休息,明天還要早點起床呢!”看到秦岱宇沉默不語,李成福以為他明白了其自己的話語,便邁步走到了院內。
“老闆,給我們炒幾個菜!”落座後,李成福拿起桌上的菜譜,大致翻了一下,便又將菜譜丟到桌面之上,揚聲叫喊起來,“來個回鍋肉,紅燒肥腸,魚香肉絲,青椒肉片,對了,再來一瓶白酒!”
“好的,稍等一會兒就來!”李成福隨口點菜,老闆也是隨口回複,兩人之間,很是熟悉,連白酒的名字都沒問。
“哇,好香,老闆,將那盤回鍋肉給我們端來!”大約兩三分鐘,老闆剛剛端菜出門,便被一位年輕混混叫住,指著他手中的菜餚,招了招手。
“各位,你們能否等等,先給這兩位上菜之後,再給你們炒?”老闆的臉色,露出一絲絲的猶豫,但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出聲,“畢竟這是他們點的菜,半路給你們叫走,有些不太好吧。”
“什麼他們點的菜我們點的菜,老子現在就想吃,麻利地給我們兄弟端來!”一位看上去二十七八歲,手臂上繡著紋身、胸部露出一道疤痕的光頭男子,大咧咧地瞥了秦岱宇二人一眼,絲毫沒將他們放在眼內。
“六哥,你看,你們桌上,還有那麼多的菜,都沒有吃完,你就稍稍等會兒,行嗎?”老闆再次出聲,壓抑著內心的憤怒,低聲下氣的說道。
“少他孃的廢話,六哥我現在就要吃,桌子上這些菜,沒胃口了,他們兩個如果饑餓難忍,就給他們端過去”,見到李成福二人默默不言地坐在一邊,光頭紋身男子,愈發的強橫無理,甚至叫老闆,將他們吃剩下的菜,給別的客人端去。
“六哥,看你這話說的,你們吃剩下的菜,如何能給其他客人端過去”,老闆眼中,怒意滾滾,但卻又不敢發作,只能強笑著辯解了一句。
“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六哥叫你端過去,你就端過來去,至於那兩位,愛吃不吃,愛餓不餓,關我們屁事!”另外一張桌子上,一位長發年輕人,起身離座,氣勢洶洶地朝著老闆,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