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眼睛的養花遛鳥一臉算計的糟老頭子瞭解一下。
現在的西嶺侯就是這麼個玩意。
曲夕顏撇撇嘴,一臉的嫌棄,卻還是走進了院子。
“終於來了。”西嶺侯笑的一臉瞭然,彷彿一直在等她。
“來了,來問問侯爺有什麼陰謀詭計。”曲夕顏撿了處石凳坐下。
“沒什麼陰謀,我說了,人我逼了出去,殘餘有思遠肅清,我是真的想過自己的日子了。”西嶺侯給曲夕顏倒了杯茶。“都陪他玩了這麼久了,也該休息了。”
“一把年紀了,說什麼傻話。咱們這種人,哪裡有按著自己心情過日子的資格,北寒侯還掙扎著呢,你憑什麼在這遛鳥。”曲夕顏笑的很假。
“丫頭啊,別總像你母親那樣。想的太多未必是好事,該自私一些的時候自私吧。”西嶺侯笑笑,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麼。“這天下是給那個人玩的,我們這些個老東西配合就罷了,你莫要再把自己搭進去了。”
“我母親是怎樣一個人啊?你很瞭解她?”曲夕顏一直好奇,以前一直都沒人說母親是西地人,書裡也沒提,這個劇情的反轉都在那日宮變。其中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
“一個,洞悉了一切,卻甘為棋子的女人。”說起於秋瑾,西嶺侯的眼神陡然蒼涼。“但是,她是真的愛曲鴻軒。”
愛父親?也好,這一生能與自己愛的人走過一段幸福的日子,也挺好的。
“孩子,你若信我,就應了思遠,留在這裡吧。”西嶺侯難得很認真的說。
“留不了,有些人欠我的債,我還沒討回來呢。”曲夕顏喝了口茶,吧唧吧唧嘴,嘴巴又寂寞了。
不過最近是真的胖了,不能再吃了。
“這債,誰欠誰的,誰又能說得清呢?”
這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啊,怎麼現在都喜歡裝這個調調呢?
“那什麼,你們把大巫師弄出去了,巫族呢?他們那一族怎麼辦了?還有他們那個什麼殺手團伙,說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曲夕顏見他那個樣子,一股腦兒的把所有的問題都拋了出來。
曲夕顏見他什麼都不想說,也沒再逼問。
西嶺侯顯然愣了愣。“你居然知道這麼多,也罷,你去問問思遠吧。”
曲夕顏覺得今天的談話真是累心,這人簡直就是在打太極。
她氣哄哄的衝進了何思遠的書房,恰巧他正摟著秦心妍說事情呢。曲夕顏這一進去,氣氛還挺尷尬。
“小顏兒,你這麼氣勢洶洶的是來做什麼的?”何思遠笑眯眯的問。
嗯,他家小顏兒難得臉紅一次,這會兒看著真好玩。
“……你們倆忙完了?”曲夕顏頗有些無奈的問。
何思遠點頭。秦心妍掩面而笑,起身離開了屋子,順手將房門關緊了。
“說吧,什麼事?”何思遠仍舊笑著。
“我就是來問問,西地那些個巫族人和殺手,你打算怎麼處理。”曲夕顏嘟了嘟嘴。
“他們?需要怎麼處理?大部分都已經混進了邵宗澤的隊伍裡走了,剩下的少數人我這邊已經在盯著了。還需要什麼特殊處理嗎?”何思遠一臉的迷茫。
“……沒有了。”曲夕顏徹底沒話說了。
“那小顏兒,小舅舅在問你一次,你願意留在西地嗎?”何思遠知道她肯定會拒絕,可是還想勸勸她。
“小舅舅,如果那些真相,我查不出來,我覺得留在這裡我也會含恨而終的。”曲夕顏搖搖頭。“晚些,我把我兒子送來,你幫我帶著怎麼樣?”
“可以啊!這個好說好說。”本來何思遠聽到她拒絕自己的時候還在失落,這一聽說她打算把孩子送來,他又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