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秋瑾的女兒嗎?”西嶺侯開口,嗓子沙啞不堪。
這一句話說的三個人身子都是一僵。這聲音蓋住了瀑布的水流聲,鑽入了每個人的耳朵。
“你……不是瘋了麼?”曲夕顏瞪大了眼睛。
“瘋了麼?是吧……秋瑾都去了許多年了,我也瘋了這許多年了。”西嶺侯低笑。
曲夕顏又愣了愣。這怎麼又跟自己那可憐的親孃有關係了?這……
“那你到底是瘋了還是沒瘋?”何思遠聲音陡然冷了下來。
“瘋等了這麼久,這瘋病也該好了。”西嶺侯起身,帶起了鐵鏈的聲音。“你叫什麼?”
“曲夕顏。”曲夕顏老老實實回答。
“曲鴻軒的孩子啊,她到底是給曲鴻軒生了孩子。”西嶺侯苦笑。“跟你娘長得真像,除了這身紅衣,她不喜歡這麼明豔的顏色。”
三個人很默契的都沒說話,等著西嶺侯的下文。
“看來,那個老東西,是開始行動了啊,我也該出去了。好不容易熬到了看戲時候,錯過了就不好了。”西嶺侯整理了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和鬍子,雙眼清明的很,哪裡像是一個瘋子。
只見他從懷裡掏出一串鑰匙,很隨意的,將身上的鎖都開啟了。
何思遠整個身子一震,雙拳不斷在收緊。
“走吧,出去見見太陽。”
西嶺侯笑的溫和,除了那藍色的眼睛讓人看著心驚。
曲夕顏這一瞬間,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一個很可怕的迷局。
而策劃這個迷局的人,就是黎良贏。那個她自小就崇拜的師父,那個自小她認為對自己很好的良人師父。
若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自己又究竟是哪顆棋子,是要保的還是舍的?
之前以為他是從小培養了自己這顆棋子,竟沒想到,原來連自己的出生,都是他一手策劃的麼?
回去的馬車上,四個人一路無言。可是誰的心裡都不平靜,包括西嶺侯。
他是真的沒想到,徐家和大巫師已經到了黎良贏非去做這一切不可的時候了。畢竟當初徐若雲那麼愛他,她怎麼捨得讓徐若朗和大巫師去傷害黎良贏呢?
如今西嶺侯這一身亂糟糟的樣子,府裡的人大多認不出他。何思遠耐著性子,叫人把他收拾了一番。
再從屋裡出來,他已經與以前一般了。這人倒是沒怎麼老,只是身子弱了些。
“說說看,這外頭究竟怎麼了?”西嶺侯喝著茶,藍色的眼睛迸發出的光亮讓人看了就不自覺的心驚。
何思遠看了看曲夕顏,將現狀大體上給他講了一遍。
“徐若雲死了?”西嶺侯聽到這個訊息,反應了半天。
“是,死了。”曲夕顏點點頭。“女人啊,總是愛情至上。”
“你這個小丫頭,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西嶺侯低低一笑。“我藏了這麼多年,不過就是為了讓大巫師放鬆警惕,看來這功夫沒白費啊。”
“義父,你到底在謀劃什麼,不跟兒子交代一下麼?”何思遠咬牙切齒的說。
“交代什麼呢?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啊。”西嶺侯藍色的眼睛翻著幽光。“能逼出去的勢力,我都逼出去了,如今,你再努努力,我西地就是乾淨的了。”
何思遠一愣。曲夕顏也在這一瞬間似乎明白了西嶺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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