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墨白來說,黎青玉和黎天麟代表的就是正統皇室,也是他們要效忠的一方。
如今雖然盛京被太子佔了,可是在他心裡,太子始終是個妄圖弒父弒君的亂臣賊子。
他聽到黎青玉有了訊息,趕緊回過神,加快了步子,回了書房。
黎青玉寫的並不多,意思是讓他幫忙去問問霧山之巔的神醫,是否願意來幫忙給皇上解毒。
請虛衡下山啊……墨白微微蹙眉。
若是小晚在,八成還有辦法治他,自己哪怕親自去求,估計也是求不出來的。
哎……這難題,還真把他給難住了。
……
離開潞城的隊伍浩浩湯湯綿延數十里。黎青玉帶隊在前面,他並沒有穿鎧甲,而是如往日一樣的一身紅衣。
出門之前,曲夕顏倒是難得勤快,將他的頭髮頭梳整齊,用血玉發冠束了起來。這會兒看著氣宇軒昂,帥氣的很。
黎天麟帶著五千於家軍在隊伍最後面。
這是曲夕顏要求的。
黎天麓已經內憂外患一大堆了,也不一定就真的會來追擊他們。防著點總沒壞處,於家軍守後面,最起碼可以讓後方安全些,將士們心裡多了幾分安定和從容。
徐潤諾懷著孕,自然禁不起黎良贏折騰,而墨熙是死也不要在被黎良贏抱著了。
於是只能是曲夕顏和薄雅韻帶著黎良贏坐一輛馬車。
晃晃悠悠的,也走了十幾天了吧。
天還沒亮,黎良贏的藥力還沒散,躺著正睡得熟。
這些日子曲夕顏也沒睡飽,靠在一邊打算在睡一會兒。
“姐姐,我們聊聊吧。”難得獨處,薄雅韻想跟她好好說說以後的事。
薄雅韻琢磨,自己出身比她好,她有皇帝的賜婚,自己也是皇帝親自指的婚,自己不能做黎青玉的妻子就罷了,可是自從嫁給黎青玉,他居然一直都住在曲夕顏的房裡。
外面都傳說玉王爺愛美色,雖說自己覺得傳言是有偏差的,刻若不是她阻攔,黎青玉怎麼可能一次都不到自己房裡來。
曲夕顏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她。“什麼事啊,好睏……”
“說說我們一同伺候在王爺身邊的事。”薄雅韻笑了笑。“咱們都是王爺的女人,姐姐一個人霸著王爺,這不合適吧。”
“霸著他?有這謠言?”曲夕顏喝了口水,按了按太陽穴。
“姐姐莫不是在裝傻?妹妹自小就鍾情於玉王爺,還請姐姐給個機會。”薄雅韻也不是脾氣好的,見她這個態度就生氣。“我爹爹是南安侯,接下來的事還都依靠著他,你這麼對我,就不怕我去告狀?”
曲夕顏神色一冷,本來想出口的話,硬生生的讓她壓了下去。外頭的事情一大堆了,還是先別內鬥了吧。
“你要你男人愛你,那是你的事,別人管不著,同樣,你也不能要求別人伸手把自己的男人送你。”曲夕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孩子,愛做夢是好的,但別當真。”
“至於南安侯的事,我覺得,你說的有些道理。晚些我要問問王爺,是不是應該把北地西地的哪個妹子女兒的,也娶回來。”
曲夕顏笑一臉的欠揍,把薄雅韻氣的想摔東西,奈何馬車上也沒什麼可以摔的了。
“王妃,王爺身邊確切的說只有我們兩個了,你就不能大方些?”薄雅韻這句話說的咬牙切齒。
曲夕顏看她一眼,往後一靠,閉眼打算繼續睡了。
“你!”薄雅韻氣的指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