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當,南安侯留下了不願意走的薄雅韻回了南地。何思遠細細的囑咐了自家大外甥女一些不靠譜的事,也回了西地。
盛京城看似安定了下來,漸漸的,也有商販敢出來經營了。不說人聲鼎沸,倒也打破了因為當權者的遊戲導致的多日的沉寂。
唯有那皇宮大院掛的白綾,昭示著有重要的人,已經離開遠去。
黎天麓只將所有人轟了出去,獨自一個人,抱著自己母親的屍體哭了一個晚上,說了許多話,埋怨也好,認錯也罷,也都只在那一個晚上。
然後他走了出來,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除了一身暴戾之氣和嗜血的雙眸,似乎什麼都沒帶出來。
徐若朗因為徐若雲的離開,受不了打擊,直接病倒了。這會兒躺在自己的房間,竟哭也哭不出來了。
自己做了這麼多,只是希望妹妹能好。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一直都是自己錯了。
沒有了那個人,妹妹永遠不會好了。
若早知道這樣,把傻乎乎的黎良贏綁起來給她不就完了,何必這麼費力。
傻啊……
黎天麓一身太子的衣服,卻已經坐在龍椅上早朝了。
官員們分三派,一部分是他們的人,這會兒竭力輔佐。一部分猶如牆頭草,觀望著。
那部分完全不認同他的人,連早朝都稱病不來了。這會兒已經在收拾細軟,準備跑路了。
黎天麓沒說什麼,他總不能一下子殺了所有不同心的官員。國家本就亂了,若是把人都殺了,怕是要暴亂了。
吳銘不喜不憂,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偶爾去趟別院,也呆不幾個時辰。
唐少寒最近倒是見了不少大官,他們也不知道從哪得到的傳言,紛紛來風雅飯莊打聽訊息。唐少寒比猴子還精,自然也藉著這個機會大肆斂財。
他將包間的價格提了提,對於他們所問之事,他不說,讓他們自己去打聽。偶爾做戲,透出個無關緊要的訊息,倒也讓他發了一筆橫財。
嘿,一場動亂,風雅飯莊火了!
“老唐啊,你這行啊。”小五坐在唐少寒的屋子裡,喝著茶,笑著誇他。
“你的食色也不賴,現在五爺的名聲可不比我小。”唐少寒到是不以為然。本就是個商人,把飯莊經營好是應該的。
“說起食色,這亂世啊,還真有些不一樣兒的人,熱鬧得很。”沒了曲夕顏在身邊,小五身上的奸商氣質倒是隨了唐少寒。
“行了,咱們就好生做著自己的事兒,主子那邊用得著了在動就行了。”唐少寒沒小五那麼多好奇的心思。
“也是,以主子的性子,若是咱們倆人做不好,怕是要活的艱難了。”小五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唐少寒也笑了。不管做不做好,自己這頓罰,可是免不了了。
哎,罷了罷了,總歸主子是不捨得掐死自己的。
小五回去以後,唐少寒看著窗外發了好久的呆。
一切都如料想的那樣發展著,目前看來只是有那個人,讓他心裡微微有些不安。
哎,要去鬆鬆土嘍,這一天還真是忙啊。
……
北寒侯府最近發生了一件喜事。那一身白衣溫潤如玉的七公子終於回來了,不止毫髮無損,還帶了兩個西域男子。
管家樂壞了,改進吩咐下人們去準備吃食和沐浴的熱水。
在他們看來,他們的七公子是遠道歸來,可是墨白卻已經暗地裡回來過一次了。
如今那個人不在府裡,他要查起來很多事都簡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