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對於這次迎娶薄雅韻的事,徐潤諾心裡也是介意了。她沒有曲夕顏那麼護短,可是黎青玉這麼明目張膽的做法,讓她也窩心了好久。
這事最糟心的就是,明明心裡不舒坦,卻只能這麼做。
她知道,曲夕顏心裡也清楚。二人的關係本來就搖搖欲墜,這件事不過就是個由頭,一下子碎了強裝出來的和諧。
“媳婦兒,聽說你把小嬸子叫來了?”黎天麟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怎麼?不可以?”徐潤諾習慣性的起身給他擦了擦汗。
“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已經讓他們收拾客房了。”黎天麟賤兮兮的笑著,親了徐潤諾的臉一口。
“你正經點!”徐潤諾佯怒,推開了他。
曲夕顏眯著眼睛笑著看著他倆撒狗糧,感覺自己吃的飽飽的。
這不是讓自己來散心的,這是要讓自己來當觀眾的吧?找個人鼓掌啥的,演的才有勁兒。
“行了,你倆忙著,我回屋睡個覺。春天就是渾身乏力,適合睡覺。”曲夕顏笑容不變,臨走還故意挑了挑眉,逗了一下徐潤諾。
徐潤諾無奈。本來是想安慰她一下,這會兒興許讓她心裡更難受了。
“媳婦兒,我好不容易回來早,你就這麼不愛理我?”黎天麟耍賴似的又貼了過去。
“哪裡有不理你?只是……”徐潤諾擔心的看向門口,曲夕顏已經走遠了。
“她不開心叔兒哄就成了,你就別操心了,咱們這事兒過了,抓緊生兒子啊。”黎天麟臭不要臉的說。
“你沒點正經事!”徐潤諾徹底不想理他了。
“這就是最正經的啊!”黎天麟不樂意了。生孩子不就是最重要的事麼?要不是那些人太煩人,他這會兒兒子都生好了。
大概,這會兒只有曲夕顏最沒興趣看別人打情罵俏了。
她這次來沒帶妖兒來,自己坐在屋子裡,下意識的就摸上了腰間的香囊。
裡面,是那塊姻緣佩。
那顆刻著字的石頭,她留在了寶兒身邊,自己一直帶著這個玉佩。
總是這樣陰魂不散的。每次覺得,全世界都幸福,自己也不過還是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懷念曾經他給的那份美好。
假的,也比沒有好。最起碼現在還能回憶一下。
黎青玉這個人就是招人煩。本來她都忘記被人寵著是什麼感覺了,忘記了阿止怎麼慣著她的,他偏偏要讓她記起來,然後再在她面前撕了粉碎。
曲夕顏輕輕的把香囊按在心口,很努力的笑了笑,又笑了笑,直到她覺得,這笑容看不出半點勉強,終於滿意了。
也不過就只有一晚可以這麼安靜的放縱自己,明日還是要回府。
新人進門,她必須在。
雖然那個府裡也沒什麼歸屬感,可到底還是要配合演戲的。
走歪了的劇情,她接不上多少,只能摸索著前行。這到也無所謂,反正日子也就這麼過了,對劇情知道的或多或少,也不會影響大局。
她不怕死,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寶兒。
好想看看他,抱抱他……胖了嗎?長了幾顆牙了?會不會叫孃親了?
曲夕顏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吃飽了飯,就去跟徐潤諾告別。
“你真要回去?”徐潤諾推開了黏在身上的黎天麟。
曲夕顏看起來還是如以前一樣,笑眯眯的樣子很小貓一樣。
“明兒人家姑娘就進門了,我可是王妃,難不成在你們這府裡等著人家來奉茶?”曲夕顏翻了個白眼。“我告訴你,新媳婦的茶可好喝了,我可不打算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