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願萬不願,還是擰不過季考,也顧不得米雨時磨著後槽牙,黎青玉只能跟著他來了東院。
東院的笑聲不減,這會子曲夕顏手下的雪人已經被她摳的看不出個人形了。
“主子,這是什麼?”草兒一臉單純的問。
妖兒從後面出來拿些東西,剛好碰到這一幕。她現在很想擋住眼睛回去,不去看草兒接下來的絕望眼神。
自家主子這技術,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而且她還特別會扯。
“這是一對情侶啊。”曲夕顏眨著亮亮的眼睛,顯然想不通為什麼草兒看不出來。
“外面這一圈呢?還有這些乾草呢?”果兒也傻了,指著所謂的“情侶”外面的一圈雪牆,還有他們後頭的奇怪東西問。
“這個啊……”曲夕顏摸了摸下巴,思考了幾秒鐘。“聽沒聽過,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
曲夕顏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對啊,這寓意不錯。”
真踏馬的機智啊!這都叫自己扯回來了。
妖兒生無可戀的拿著東西,轉頭回了小廚房。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都看不見我……
“……”敢情您現編的啊,草兒和果兒咋舌。
“哈哈哈……”
門口爆發出季考傲嬌的爆笑聲。幾個姑娘回頭才發現黎青玉和季考站在門口,可能已經看了好一會兒笑話了。
因為黎青玉的到來,草兒和果兒也不敢玩了,趕緊端茶倒水搬椅子的伺候著。曲夕顏撇撇嘴,興致也沒那麼好了。
“你們兩個來幹嘛?”曲夕顏索性也坐下。“他還好說,閒的。你了?不是應該在米雨時房裡?”
黎青玉看了她一眼,並不想回答。
“我是帶著他來看病的。”季考伸了個懶腰,欠揍的指了指黎青玉的心口。“他的病啊,在這裡,你這有藥啊。”
黎青玉警告似的看了季考一眼,季考乖乖的閉嘴。
“……心病啊。”曲夕顏似笑非笑的看著黎青玉。“沒想到,人都接進來了,病還沒好。嘖嘖,病的也夠重的。”
曲夕顏一直認為是黎青玉安排米雨時進府的,所以她才會對她那麼好啊。畢竟,他看上的,至少不會是徐家的臥底。
“那個哪叫藥。”季考啐了一口。“那個最多算補品。”
“噗……”曲夕顏這一口水啊,到底是沒喝下去。
“怎麼喝的水,快,給你家王妃擦擦。”季考對著草兒勾勾手。
黎青玉看著他們鬧,也不說什麼,手指輕輕敲著椅子的扶手,想著墨白的密函。
顯然,他不知道自己就是阿止,他來求救,完全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屬於皇上這一邊的。
這兵,他是非出不可的。
而在此之前,府裡的髒東西,怎麼都要抓出來。以後的事每一步都很重要,有雙眼睛盯著可不行。
若米雨時也得要做這雙眼睛,那就只能一併除去了。
“你看,我倆抬了半天槓,你的病人完全沒聽一句,有意思麼?”曲夕顏指了指黎青玉,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