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侯府夫人去世,所有人要守孝百日,兒女則需要守孝三年。曲夕顏算了算時間,如今是農曆三月,陽曆的四月,百日之後大概要到七月中旬了。
阿止過幾日要去西地,他不帶自己去,他的意思是讓自己回盛京去。不想回去怎麼破?反正訊息已經送回去了,自己回不回去又有什麼關係。
“你確定不帶我去?”曲夕顏在他臨走前又一次認真的問。
“那邊危險。”黎青玉抿唇,分毫不讓。
西地的變數更多,她去了也只是多一個人去面對那些未知的危險罷了。如果可以,他到希望小晚永遠還是那個為了吃口兔子肉不顧一切的紅糰子。
“好吧。”曲夕顏聳聳肩。
不去不就去,她可以去搞天湖魚的事情了。一直拖著這麼久了,唐少寒都急了。
墨白聽到他們二人要走,反而長出了一口氣。
北寒侯府的事情,不是一個假杜若死了就完了的,他還有個大膽的猜測。
“子斐,保重。”曲夕顏離開的時候很認真的說。
“我會的,為了母親,我也會好好活著。”墨白笑笑。
曲夕顏帶著小六,跟來的時候一樣,坐著馬車去了天湖。黎青玉則是馬不停蹄的去了西地。
騎馬日趕夜趕從北地到西地也要大約二十日的路程。黎青玉想起了當日在西地雲禮節上看到的那些人,忽然有種後知後覺的恐懼。
如果西嶺侯真的早就是徐家的人,那這西地的一切都能為徐家所用。雖說西地的大巫師世代不參與朝政,可日子長了,難免不會出現一個心思多的。
西地地勢高,即使入了五月,仍感覺不到溫暖。
黎青玉到了與黎天麟約好的宅子時,黎天麟剛好在吃飯。身邊還跟這一個黎青玉特別不想見到的人,薄雅韻。
“玉……公子!”薄雅韻激動的差點一聲玉王爺脫口而出。
“你怎麼來了?”黎青玉皺眉。
“我怎麼不能來了?雖然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可有些時候,女子不比男子差。”薄雅韻挺直了身子。
“成,咱們薄姑娘可是女中諸葛,軍中花木蘭!”黎天麟懶散的誇著。
“哼。”一聲冷哼從黎青玉鼻子裡發出來,讓薄雅韻不僅身上一抖。
“哎,叔兒,對待姑娘可別這麼冷,一把年紀了還沒討到媳婦兒,怎麼就不自省?”黎天麟打圓場。
“我的婚事,還輪不到你來管。”黎青玉冷漠的瞥了黎天麟一眼。
黎天麟訕笑。可不是輪不到他管?雖然年紀差的少,可那也是親叔叔,是長輩,他的嘲諷,自己必須得受著。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黎青玉沒在看薄雅韻,吃了幾口飯,放下了碗筷。
“做的太隱蔽,查不到是什麼人,連帶著韓帆的出身都查不到。”說起這個,黎天麟更加鬱悶了。
“這倒是好事。”黎青玉語氣疏淡。“都查不到,說明他們是一夥人,說著一條線緊抓著不放,定然能牽扯出很多東西。”
“這個我想過,實際行動起來有點難啊。”黎天麟洩氣的一縮。
“不難,從韓帆身上的圖騰查。西地人身上的圖騰不一樣,按照她那個大小,應該是虎紋。從這個開始查吧。”
對於各地的風土人情這些情報,黎青玉比黎天麟明白,黎天麟追查的能力遠勝於他。黎天麟到處埋了暗子,連他都不清楚,就像北寒侯府十多年的侍衛什麼時候成了他的暗子,自己完全不知情。
“叔兒,你厲害。”黎天麟嘿嘿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