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一片混亂,丫鬟婆子進進出出亂成一團。
徐潤諾到的時候,徐若朗兩個庶女已經到了,她們之前被徐潤諾折磨的夠嗆,這會子雖然看著她的目光充滿憎恨,卻不敢吭聲。
徐若朗裹著被子坐在外室,沒有了往日的儒雅,看起來狼狽不堪。只是那雙眼睛,陰沉的讓人看著心裡發憷。
內室傳來慘叫聲,擾的人耳朵疼。
“父親,這是怎麼了?”徐潤諾一進屋便問,臉上是藏不住的迷茫。
徐若朗抬頭看看她,沒說話,彷彿要看穿她的偽裝,看到心底。可是他失敗了,他這個女兒的心思,已經是無底洞了。
“老爺這是受了驚嚇,喝幾副安神的湯藥就行了。”府醫解釋道。“怕是齊氏,要危險了。”
徐潤諾瞪大了眼睛,看看府醫又看看徐若朗,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府醫見沒人說話,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
“齊氏肚子受了嚴重的碰撞,大出血止不住,怕是活命難了……”
徐潤諾愣了愣。她好像,沒有下脾氣暴躁的藥吧?怎麼齊氏還捱揍了?
見徐潤諾一臉的迷茫,徐若朗的心又沉了沉。莫非真的不是她下的手嗎?
“薰香裡有催情藥。”徐若朗冷冷的說。
徐潤諾蹙眉。她的藥下到了燭臺裡,薰香肯定不是她下的,她才不會沒事兒給齊氏送帶了催情藥的薰香來,留下這麼大一個把柄。
“薰香可查了出處?”徐潤諾看向一旁的侍衛,語氣中難掩焦急。
“查了,人已經在外面押著了。”
“帶進來吧。”徐若朗吐出了口氣。今日之事,看來怎麼查也不會查到徐潤諾的頭上了,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她都已經把自己摘乾淨了。齊氏……估計是白死了。
“老爺,冤枉啊,奴婢冤枉啊。”被抓到的人是沛兒,齊氏的陪嫁丫鬟。
“怎麼個冤枉法?難不成齊氏要害自己性命嗎?”徐潤諾指責道。
“二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拿錯了薰香……那個是……那個是……”沛兒說不下去了。
“說。”徐若朗眯了眯眼睛。
沛兒嚇得渾身一抖,咬了咬唇。“那個是姨娘去見吳大學士的時候用的。”
彷彿一聲驚雷,振的徐若朗半天沒反應過來。他腦子忽然有些混亂了,分不清楚齊氏究竟是為什麼與吳銘苟合。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真情?
連徐潤諾都有點發懵。這個齊氏,也是厲害了。這是算準了自己要算計她,所以也跟著下手了?只是……她大概算錯了徐若朗這個變數,她低估了徐若朗想要除去她和腹中孩子的決心,借刀殺人,徐若朗做的很是熟練。
莫名的,徐潤諾覺得自己的後背發涼。這一招,是不是又走成了廢棋?重生之後第一次,徐潤諾覺得自己這個父親真的有點恐怖,不論是他還是他身邊的人。大概,最蠢的莫過於徐氏和她這兩個庶妹了。
小四一直在暗處看著,見一切似乎被化於無形,倏地一笑。小姐說的沒錯,他在這裡倒是可以看不少畫本子現場版,比那些戲子演繹出來的好看多了,劇情絕對精彩,讓人百看不厭。
當然,身在霧山大雪裡的曲夕顏絕對猜不到,他家小四不光追妹子上癮,看熱鬧也會上癮。